;知, 她最怕黑、也最怕疼, 却因为你在牢狱之中捱了那么久, 你可知她流了多少心头血?若不是有仙子相救,恐怕她撑不到你渡劫之时……”
凌安道:“我知晓, 是我之过。我想要她复生,我去过了魑魅炼狱, 可惜没能找到她的魂魄, 今日此来,是想问问仙子, 扶澜可有流落在外的姊妹, 扶澜的生父究竟是谁?”
纪宁儿哪里想得到凌安居然阴差阳错, 又遇见了扶澜, 眼眶发红:“你竟然还要和她纠缠!我不许!孽缘、孽缘啊!”
凌安沉静道:“仙子要罚我,可;要骂我, 亦可。唯独不能不许我求扶澜回来。”
星神定在那里,分明是跪着的,仪态却从容冷静,对扶澜此事,有种执着。
纪宁儿瞧着更气:“便是扶澜还在,你能如何?你还能娶她么?”
“能。”
“可你高高在上的神君,自然不少神女爱慕,论灵力、论地位,扶澜与你天壤之别,你凭什么独独瞧上了扶澜?再则,神族众多,难免有人陷害,你如何保证扶澜在你身边安然无恙?”
“我爱扶澜,不是因为地位灵力,只是因为她是她而已。神族律法严明,且只要我在一日,就会护扶澜周全一日。”
“你常年征战,若是有一日,陨灭在神魔之战中,你要扶澜如何?”
凌安喉间哽了哽,道:“我会留下星辰之力,护扶澜余生无虞,她若想自在,便让她自由,她若有心仪之人,便让她再嫁。”
转而又噙起点笑意,“但,我不会陨灭的。”
纪宁儿言语刻薄:“你倒是会说话,但你害死我的女儿,人死不能复生,你是神君,我没法、也不会让你偿命,今日跪、罚,你此后和扶澜再无瓜葛!”
凌安的血流在地上,缓缓淌开。
纪宁儿要往屋中走,凌安站起身来,“仙子不让我纠缠扶澜,那如此年岁,仙子是如何养育扶澜的?”
凤眼眼尾拂开一丝红意。
“犹记在俗世之时,扶澜与我说过,她从前的日子单调疲惫,除却采药便是读药经,母亲不许她游山玩水,更是不让她到处涉足。仙子将她困在苍山,可知扶澜最向往的,是自由。”
纪宁儿神情一变,鞭子抽在他脚前的石块上,碎石崩裂,“你懂什么!”
凌安却笑了:“您不该如此束缚她。”
这算什么?说她教养扶澜这么多年,还不如他一个外人?
他笑如春风明月,纪宁儿越看越气,真是恨不得将他这张脸撕下来。
她的扶澜,就是被他这张脸勾走的罢。
“扶澜没有流落在外的姊妹,她的父亲在她还未出世之时,就死了,我也不稀罕他。你离开此处!”
纪宁儿说完,就“砰”的一声合上门。
凌安来了趟苍山,除却见过了扶澜生活的地方,见了纪宁儿,旁的消息价值不大,但可以肯定的是,扶澜的身世还有疑虑,毕竟,他还让星纪翻过了姻缘册,上面没有纪宁儿的名字,也就是说,纪宁儿不曾和任何人结契。
就算是未结契便生育扶澜,那也不可能查不到一丁点关于扶澜父亲的痕迹。
星纪告诉他,关于扶澜的父亲,就像是天地间的一片虚无。
凌安回到大火宫,却见少璇闯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