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肉串全部拿走: “这种阻止方法倒是新鲜。”
叼着肉串的他不再言语,也不再想着去搞破坏。
于是我说道: “你虽然确实不是有利因素,但还不至于与那些客观条件并称为不利因素。”
“哈?”他似乎听不懂我想表达什么。
我向他解释道: “你没有弄乱我的摊位,没有未经我允许拿我的肉串,各种方面也都能进行正常的沟通与交流。”
“你的言语确实很多,经常打扰到我做料理,但这与我能不能吸引到顾客从而卖出料理,显然没有关系吧?”很多事情我不能肯定,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
“不过即使所处环境多少恶劣,我也有自信能做出与之前无差的料理。”
“你还是没有抓到我想表达的重点,”他单手环住了我的脖子,不知何时又伸长的尖锐黑紫色指甲微微划过我的肌肤,带来几分痒意。
此时他眼中的猩红不断加深,庞大而魁梧的身躯将头顶射下的阳光所遮掩。冷漠的目光居高临下,仿佛饿了几天即将出笼的恶兽,带着若有若无的恶意,似乎下一秒就能将我吞噬殆尽——
“即使有行人路过,在看到我时也只会仓皇逃离。”
如同从深渊爬上人间来索命的厉鬼,他扬起嘴角,露出了狂妄而肆意的笑容——
“现在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经常被他抓住脖子导致现在习以为常的我感到迷茫。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觉得也和之前没多大区别,甚至之前和我打起来神情更为扭曲。
“你是想说你的这种时不时抓人脖子的打招呼方式很容易吓跑人?”
我觉得我已经理解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并且已经将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晰,于是安慰式地拍拍他的手臂: “其实只要你从现在开始,不断修正自己的这个坏习惯,那显然别人对你的看法也会改变。”
“……为什么你觉得这才是重点?”
“如果在出神时冷不丁被人碰到,那么原本关于料理的清晰思路便会被打断,甚至更严重的是灵感直接消散,”我看向了他, “难道这不可怕吗?”
这显然很有冲击力,别人见他想跑由此想来也是正常的事情。
“所以在我走神时,请你不要以激烈的手段触碰我。还有,也请不要用拿过食物又没有洗过的脏手碰我的脖子,”我把冰块丢给了他, “拿去洗手。”
“也对,你又不畏惧死亡,”接过冰块的他又恢复了原本的散漫模样,松开我的脖子后退回原地。
耀眼的火焰瞬间从他的手上出现,将寒冰燃成水,最后他又朝我的方向伸出湿漉漉的手: “再来几串。”
铁块凭空出现,在他面前瞬间构成新的烧烤架,刚擦拭完脖子的我把简单处理过的一些生鬼肉串递给他: “自己去烤。”
“真小气啊,”虽然话语的内容像是在抱怨,但是他的语气却依然悠哉。随后便接过我手中的生鬼肉串,开始自娱自乐地烤起来。
而无人打扰的我也沉浸于料理之中。
此地只剩下火苗的噼啪作响声。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两面宿傩的声音拉回到现实: “还是没有人来呢。”
我抬头看向前方,大街上依然空无一人,想来人群都绕过了这里。而太阳的位置已经偏移,显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
“真是可惜……如果没有人愿意接近,那厨艺再高超也无济于事,”两面宿傩叼着他自己烤的鬼肉——
“被世间所畏惧的感觉如何?”
由于从未思考过这种哲学问题,我注视着前方冷清的街道,陷入了沉思。
而他似愉悦似嘲讽的轻笑声再次把我拉回现实。
我微微转头,发现他此时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眼中含着居高临下的淡漠。
“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虽然我有很努力在比较,但是这些过路人我都不相识,他们的多或少对我显然没有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