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当即惶恐,直到闻野散班归来,才颤颤巍巍地递上残破的鸳鸯,连连向闻野认罪求饶。
闻野却是半点火没发,目光直直盯着这对险些快被他忘了的鸳鸯,而后唇角逐渐勾起一抹笑来。
那夜,闻野破天荒多了几分耐心哄睡儿子。
在小闻昭将要睡着时,还俯身在他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小声夸赞他:“干得不错,儿子。”
还不记事的小闻昭或许不懂这个表扬的含义,但好一段时间印象里都能知晓,父亲也不是总是板着脸的凶凶怪物,他也是会亲亲宝宝的好爹爹。
过了几日。
桑泠还毫不知自己的东西被儿子弄坏了。
想当初她是颇为喜欢那对鸳鸯的,甚至还把它拿出来摆在屋中做装饰。
只是耐不住闻野每每瞧见那对鸳鸯就一副不满的阴沉模样,活像是没把那鸳鸯当做他们俩,而是当做她和别人了。
至此,桑泠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把鸳鸯收了起来放进了库房里。
这日夜里。
闻野散班回来,进屋时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桑泠晃眼一看,倒是认出那像是她的那对鸳鸯,还以为闻野要对它做什么,忙道:“你拿这个出来干什么,我都收起来了。”
闻野走到桑泠跟前一抬手,手掌摊开来,一对既是和那相似却又明显不同的新的鸳鸯雕刻品出现在桑泠眼前。
“这是?”
“我做的,不是喜欢鸳鸯么,想摆在哪,这儿如何?”闻野一反此前全然不喜鸳鸯的似的模样,甚至已经开始动身寻找这件雕刻品摆放的位置了。
桑泠怔愣地看着他煞有其事的模样,好半晌才无奈笑道:“怎突然想起雕刻一对鸳鸯,我也没说一定要摆鸳鸯在屋中啊,你要有这闲心,不若多送我几块金子还差不多。”
闻野挑眉,倒是应承:“金子也行,不过就是顺带告诉你,此前刘力送你那个,被小昭玩坏了。”
桑泠一愣,看了闻野好一会,瞧着他这副颇有小人得志似的模样,这才反应过来他这一晚在唱哪一出:“坏了?怎么坏了?”
闻野做了个落地的动作:“就这么坏了,儿子弄坏的,与我无关。”
虽然他看那对鸳鸯不爽很久了。
最后,金子加倍送了桑泠,闻野雕刻的鸳鸯被摆在了主屋十足显眼的位置,小闻昭则被不明不白地训斥了一顿。
不过没过多久,闻野对儿子的耐心和温和就在一次他偶然提前归家之日被打破了。
奶娘惶恐地眨了眨眼,心里祈祷着这回将军也能像上回一样息事宁人。
可显然,这事和之前那事怎可能相提并论。
小闻昭拿着被他磕到地上碎成两块的玉佩还在咯咯笑。
闻野沉着一张脸当即上前,一把提起他的衣服,狂风暴雨就要袭来。
孩子被吓坏之时,闻野的巴掌还没落下去。
响破天际的哭声引来了正巧回屋的桑泠。
桑泠见状,顿时上前去拦:“你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闻野板着脸告状:“这混小子摔坏了我的玉佩。”
桑泠没由来想起上回闻昭摔坏那对鸳鸯时的情景。
陈述事实的男人怕她不悦,一边护着儿子,一边却又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