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现很能适应似的。
桑泠自是不知闻野心中嘀咕,只觉自己的确没什么好不适应的。
或许这也是她重活一世在诸多可能性中,仍是选择要嫁给闻野的缘由之一。
此时若是换作旁的任何人,夜闯她屋中不说,就算是白日的相处,也够得她紧张局促地垂眸搅手指半晌。
但闻野,她实在太熟悉了些,想故作紧张,都紧张不起分毫来。
闻野拉开椅子坐下,顿了片刻才开口接了桑泠的问话:“我每日都来,可你每日都说不见。”
桑泠轻笑:“所以你便翻墙?”
闻野喉间一噎,不想解释自己方才快马加鞭出城与给自己送钱之人汇合后,拿到钱的第一反应就是前往知府。
直到他到了知府门前才发觉这会天色已暗,实在不是拜访的时间。
可是心底思念早已在这些日子滋生蔓延到难以压抑的地步。
没拿到钱时,他还能耐着性子只在茶室面对唐镇宗心不在焉地饮茶闲谈,但如今钱已到手,他都不知自己今日这般回去是否能睡得着觉。
待他回过神来时,人已绕着知府围墙走了一圈,凭借着记忆中的方向感,找到早就知晓却并未去过的东院一角,桑泠便住在一墙之隔的院子里。
人或许便是如此贪婪又不知足。
起先觉得,即使看不见对方,隔着围墙也能与她更近一步。
可隔着一堵冰冷沉暗的高墙,心底那股躁动的心绪却像是要沸腾了似的,无一不在叫嚣着不满足。
一堵比他身形高不了多少的围墙实在拦不住他,轻而易举攀上时,他心底还在唾弃自己何时和陈颂知一般变.态了,竟干这种偷鸡摸狗之事。
可视线中,屋中亮着的暖黄烛光好似引人前行的引路灯,耀武扬威地在他眸底炫耀着光能够将她模样尽收眼底,而他却连一道模糊的剪影都瞧不见。
于是他便鬼使神差般跳到了窗前,却没想到桑泠竟就站在窗台前。
无疑是将他隐秘的心思逮了个正着,他却如沙漠中干涸许久的人瞧见绿洲一般,任由视线贪婪注视她,将错就错地还不忘先捂住她将要惊呼出声的嘴。
片刻后,闻野动了动唇角,低声唤她:“泠泠。”
桑泠闻声转头看去,一眼撞进闻野沉黑的眼眸中。
不知是她前世未曾如此时般安静仔细地与他对视过,还是这些情绪本就是前世没有的,此时闻野眼中含情,澄澈的黑眸中清晰可见的倒映着她的身影,好似头一次叫人一眼便能读懂他心中所想。
但桑泠撇了撇嘴,闻野还未道出下文,她便已是觉得他又要道出他那番“三年之论”来。
她正要有不满的神色,却闻闻野忽的道:“我给你准备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