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并买来,怎么看也不像是要登门拜访之人会带着前去的样子啊。
闻野微微颔首,忽的又想到了什么,转而问:“我在上京府上还有多少存银?”
朱石又张了张嘴,一时间哪算得清闻野有多少钱。
还未答话,闻野又自顾自道:“罢了,应是不够,派人快马加鞭回京,传我口信领取朝中还未领出的赏银,换成银票送来江州,动作快些,就说我急用。”
这下,一旁的阿毛和六子也瞪大了眼,惊愣地看着闻野。
何为不够?
他们谁人不知闻野多年带兵出征奋战杀敌,只是他一向没有贪财享乐之嗜,这些年的赏银积攒下来早已是富可敌国的存在了。
眼下他竟说府上存银还不够用,还得一并提取积攒十多年的赏银。
就算国库充盈能够一举拿得出来,他要想全数换成银票,不知都得辗转多少个钱庄才能将钱凑得齐。
一下子拿这么多钱,他是要干什么?
看着因底下的人着手开始操办这些事,闻野阴沉了几日的面容逐渐缓和了下来,几人也就没敢再多问什么,分头忙碌着四处采购比江别尘送出的东西,更好,更贵,更多的。
又过了三日。
闻野仍在时辰一到便登门知府。
刚起身用过早膳的唐镇宗一见来人,哪还有最初的半点欣喜和热情,顿时皱起了眉头,摆摆手就想逃离。
但闻野已先一步开口出声:“老师,晨安,喝茶吗?”
一句“喝茶吗”魔咒似的,激得唐镇宗一个激灵,僵住了脚下步子,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转头斥责道:“喝喝喝,我都陪你喝了五六日茶了,这几日白日茶水喝了大半日,夜里压根就睡不着,你瞧我这眼下乌青,真当我一把老骨头好折腾啊。”
再坐到熟悉的茶室时,唐镇宗仍旧带着几分愠怒,没好气地瞪了对面慢条斯理动作熟练沏茶的闻野,最终还是在他为他斟上一杯热茶后,拿起茶杯浅饮了一口。
片刻后,唐镇宗不满的脸色到底是褪去了不少。
他放下茶杯微叹了一口气,主动开口道:“你究竟要干什么,当真是为了见泠泠那丫头,又不允我直接将她唤来,你还打算就这么拉着我这把老骨头陪你喝多少日茶。”
说来也奇怪,桑泠本就是个性子软糯的小姑娘,自来江州这三四个月一直乖乖巧巧的,甚得府上人欢心。
闻野这遭一回来便直达江州,接连几日登门拜访意图明确地想见桑泠,大抵都知晓这两人私底下定是有些关系的。
可没曾想,桑泠每每接到下人通报皆是一句不见。
而被拒之不见的闻野也耐着性子,不仅不让唐镇宗直接将人唤来,更没有要再进一步的动作。
除了找他喝茶,还是找他喝茶,这究竟是闹的哪出啊!
闻野闻言缓缓抬眼,沉稳目光直直看向唐镇宗,片刻后才沉声道:“老师,我想求娶桑泠。”
“我就说这茶不能天天品,我都品不出回香了,分明是极好的茶叶来着,你说你……你说……你说什么?”唐镇宗本还在自说自话,说到一半才赫然抬起头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