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道溅起一片水花。
应是有公事找上闻野,桑泠吓得脸上红润都消散了, 推搡着他坚实的胸膛催促他出去。
可箭在弦上,哪能停得下来,恶劣的男人伸手捂住了桑泠的嘴,热烫唇舌亲吻在她耳后,低声道:“受不住便咬我,他听不见。”
这是听不听得见的问题吗?
以桑泠对闻野的了解,这哪是一时半会能消停的,外头的人分明知晓闻野在屋中,他却久不出门见人,任谁都能知晓他在做什么。
桑泠羞愤交加,本是想反抗,身前却被赫然贴上冰冷的池壁。
冷热交加,激得她身子颤抖,浑身更加紧绷,后仰起头来,露出修长的脖颈,身后的动作便越发剧烈了起来。
的确是受不住的。
桑泠险些控不住出声,只得顺着闻野提出的办法张嘴咬他。
可浑身早已在这热烫的浴水中酥软,她几乎完全是靠着闻野的力气浮在水面,又谈何用力咬下。
嫣唇轻启,触碰唇边粗粝的手掌。
忽的一个颠簸,舌尖顿时抵住了闻野探进的手指。
身后一声沉哑闷哼,桑泠腰身被突然收紧的另一只手掌捁得生疼。
粗喘声扰得她思绪混沌,直到闻野身形缓缓从她身后退开,她才惊觉,这是结束了?
从浴池中走出的男人一反平日满足后的神清气爽,反倒微沉着脸色,若仔细看还能瞧出他眸底几分不自然的躲闪,像是在懊恼自己方才失控的一瞬有损颜面。
桑泠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怔愣眨了眨眼,直到闻野离开屋中,才唇角勾着笑起了身。
那次闻野因着公事,仍是没能陪桑泠一同拆看他带回的礼物,但再瞧见那些昂贵的稀罕物件,桑泠被折腾一阵的气恼也很快消散了去。
而后,这招便被她偷学了去。
起初十分有效,闻野很是受不住她这般几近主动的舔舐。
主动探头,主动去寻他的手指。
猫儿似的,一双湿濡的眼眸蒙着可怜的水光,轻轻舔一下,像是讨好的求饶一般。
闻野完全承不住的。
后来,闻野逐渐发现了桑泠的坏心思,转而大掌禁锢着她乱动的脖颈,手掌落于颈上,叫她怎么也没法再低头,只得被迫后仰着头任由他索取,这一招便鲜少能够得逞了。
回忆拉回现实。
桑泠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闻野,忽的觉得他此刻这般看似阴沉的神色,却像极了那时匆忙从浴池中起身时的样子。
她歪了歪头,一双明眸中闪过狡黠的光,小声试探道:“阿野哥哥,我方才,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无事。”桑泠话都未说完,便被闻野骤然打断,“吃饱了就早些回去歇息,明早还有祈福仪式。”
又给她下逐客令了。
桑泠撇了撇嘴,终是有了脾气上头,耍无赖似的坐着不动,趁着闻野侧头向她看来时,还顺势凶巴巴瞪了他一眼。
闻野沉默地与桑泠对视。
小姑娘漂亮的脸蛋此时带着愠怒,微蹙着一双黛眉瞪眼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她的气质一向温和柔软,像冬日里刚落下的初雪,也像春日吹拂人心的微风。
她分明年纪不大,却是比他原本所想的要精明许多。
一块天山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