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天痕就可以娶媳妇了,跑去戌边做什么,生寄死归、朝不保夕的,徐家这么多战功了,还要他去累么?
这下徐昊才终于明白,陛下和自家那男儿身的弟媳竟然不清不楚!还要册封皇后!这真是李勍登基以来,做的第一件令满朝文武反对的事。
落到寻常百姓耳朵里,何尝不是一桩奇闻,皇族秘事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谈,这和丑闻也差不多了。
当然,皇帝自然可以让东厂监视,禁止任何人多嘴,久而久之,也就无人敢说了。
徐昊唏嘘不已,看魏武王停住脚步,往后宫方向去,一时纳闷:“王爷走哪儿?”
裴桓说:“进宫见皇后。”
徐昊哑然。
“改日再聚,都督大人,在下失陪了。”裴桓拱手行礼,转身离开。徐昊望着如今风光无限的魏武王,及其兄裴杨,威风八面锦衣卫正使,首辅见了都要敬畏三分。
再想想自家弟弟,也是陪着陛下戎马半生,自幼在陛下身边长大。虽现今封了侯爵,可一个戌边,一个留守燕京。天痕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
裴桓拿着腰牌入后宫时,林金潼在乾清宫抱娃娃,黄念带着和李煦的儿子入宫了,林金潼一手撸猫,一手抱娃,寝殿里还有只鹦鹉在飞来飞去。
如无意外,按照李勍的意思,这小孩就是未来的储君了,要过继到李勍膝下。
如今储君是个牙牙学语的粉糯团子,被林金潼好奇地戳来戳去。
突然一下就不知怎么被他戳哭了,哇哇大叫起来。
裴桓家里也有一个,在门外便听得头疼。
“黄姑娘,宴儿怎么哭了?”林金潼不知所措,黄念忙出声道:“宴儿是饿了,您无需惶恐,宴儿只是要喝奶,我马上让奶娘进来。”
林金潼趴在床上问:“我不能喂么?宴儿很喜欢我,抱着我的手指嗦。”
黄念脸色大红,都不知道怎么跟少年解释:“这……您不能的,男女不同,奶水只有妇人家才有。”
“是么,那四哥干嘛要吸我的。”他低声嘀咕,黄念听见了,尴尬得不知如何自处。
奶娘赶紧抱过李宴,坐在屏风背后喂奶。太监进来禀报,说魏武王来了。
林金潼稍显一愣。
黄念扭头道:“那是裴桓吧。”
林金潼当即起身:“裴大哥!!”
他与裴桓许久不见,当面一见,裴桓依旧高大威武,面冷如玉,林金潼正要抱他,就让他不着痕迹地避开:“您是皇后,卑职是臣子,尊卑有别。”
林金潼不由分说,还是抱了一下:“你躲什么?我没接那什么宝印宝册,也不想做皇后。你还是像以前那般唤我吧,我听不习惯。”
裴桓浑身僵硬,后背传来一股阴冷感,心道势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