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是找错路了?”
林金潼点头:“忘了你封王了,现在该叫你王爷才是。”仰头一看,“魏武王府”四个字,乃是御笔钦点的门匾,盖着玉玺的章子。
裴桓十分客套:“卑职不敢。”
林金潼摇头:“你太见外了。”
林金潼踏入更迭的王府,恍若隔世。
除了丁远山,李勍没有亏待任何跟着他打天下的人。
“师弟!师弟!”黄道长看见他,穿着道袍,大汗淋漓地跑过来,“你可算回来了,等得你好苦!”
“师兄!”林金潼执手同他绕过照壁,步入长廊,却发现黄道长耳朵带伤,缺了一块儿,他眼神一凛,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耳朵……”
“说来话长。”黄道长叹气,“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我在金陵给你外公治病,后来来了几个杀手,我说我就是个江湖大夫,只是给人来治病的,别杀我,才保住一条命。这不,来燕京投奔你来了。”
彼时的金陵已是草长莺飞时节。
韩元琅派到金陵给丁远山送药的部下,将林金潼辛辛苦苦采摘的草药,换成了一根莴笋。
结果被丁梓亭当场发现:“这是天山采的药?这不对吧,这不是莴笋吗。”
对方答:“不是,绝对不是,是林公子亲手交给我的。命我从塞北送回金陵,给他外公服用。”
丁梓亭纳闷了好久,闻了又闻,就差没啃一口确认是不是莴笋了:“是吗?那林金潼怎么不亲自送回,派你送来?你长得有点眼熟,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方一脸木讷:“没有见过,林公子摘药受伤了,无法骑马,命我快马赶回,他后脚便到。这是他的亲笔书信,药送到了,有赏钱吗?”
就这样,丁梓亭拿着莴笋回到了窝点,黄道长已替丁远山调理了大半月的身体,勉强可以说话。
见义子梓亭回来,却不见外孙,歪着嘴问道:“我的外孙……金潼,在哪?”
黄道长也抬首顾盼:“是啊,我师弟呢?”
丁梓亭:“义父,林金潼没有来,听说受伤了,派了个人来送药。还送了一封亲笔信,义父请看。”
在丁远山看信热泪盈眶之际。
“道长,”丁梓亭将木盒子递给黄道长,急切道,“药回来了,现在可以为我义父解寒毒了么?”
“师弟受伤了?”黄道长忧心忡忡,“希望他不是只采了一株药,既然药材送回来了,便可以为丁将军解毒了。”
说完,黄道长打开了木盒子,一下傻眼了:“莴笋??”
林金潼听得一怔:“我给元琅的不是莴笋,确是白头草无误。”
黄道长:“你让谁送回来的?元琅?哪个?韩元琅啊?镇北侯他儿子?”
旁听的裴桓:“……”
林金潼这才知道自己闯祸了,韩侯旧部与丁远山有着深仇大恨,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就在黄道长看见盒中放置莴笋的那懵逼瞬间,几个杀手破门而入。
生命刚有起色的丁远山,被剁成了肉酱。
林金潼陷入自责:“是我的错……我不该,我该亲手送回金陵的。”
黄道长摆手:“那也不能怪你,是你外公和韩肃之间的深仇大恨,不斗个你死我活是没完的。”
林金潼抬起头:“还害得师兄耳朵受伤,缺了一大块。我对不起你。”
“没那么严重,老道还听得见,破相而已,无足挂齿。”
二人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