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收着的,别人送的礼物,我都有好好珍惜。”
李瞻说:“那是我太奶奶留给我的,很重要,我将它送给你,是因为……”
到底没有经历过情爱,咬着唇难以启齿。
袁公公的声音再次传来:“殿下,可要让韩元琅进来?”
李瞻被打断思路,望着林金潼的眼睛,再难说出口了。
虽然自己单方面和表哥断绝关系了。
但眼下别无他法。
李瞻不想见他,却也只能说:“大伴,让他进来吧。”
林金潼知道马上可以离开东宫了,连忙问了几个问题:“司礼监是不是不能随便进?”
李瞻:“只有司礼监的宦官能进去。”
林金潼:“你是太子,你能进去么?”
“能,司礼监批红的奏疏,有时父皇会让我去提。不过,我现在禁足了……”本来再禁足一个半月就好了,
林金潼趴在桌上,离他近些,近得让李瞻呼吸静止。听见金潼压低声音说:“那我拜托你一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了,包括你身边侍奉的太监。”
李瞻看着他,林金潼目光定定的,透澈见底。
李瞻认真地点头。
林金潼:“我要这百年间所有入宫太监的名录。”
李瞻点了下头,又问他:“你在找人么?”
“在找人,不过…我不能说。”
李瞻立马道:“没关系,我不问。”
一份名录而已。
林金潼笑起来,耳语道:“谢谢你明敏,记住了,你千万别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啊……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嗯嗯,”李瞻耳朵烧了许久,都没降温,“我谁也不说,我答应你。”
突然,门外传来元琅又惊又怒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金潼和表弟在咬耳朵。
元琅没有意识到,平素他和金潼也习惯性在学堂这样凑近说话。
原来是这般的暧昧亲近。
这落在他眼里简直是一种背叛,大步过去就将林金潼拉开,两手按在金潼的肩膀上,低头看见他身上的宦官服,和明显属于李瞻的雪白冬衣外套。
“金潼……”元琅看见他毫发无损,应当庆幸,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你怎么会来东宫的?”
还没等林金潼回答,元琅转头就劈头盖脸地质问李瞻:“你有病,禁足出宫,还带他进宫?”
表哥对他不分尊卑,是李瞻纵容出来的。
李瞻自知有错,可又被他说得难堪,一下站起道:“表哥!我这么信任你!你却背叛我,捷足先登,对林姑娘心怀不轨!你……”
他说不下去。
有辱斯文。
“谁心怀不轨?”元琅真是被踩了痛脚,下意识要否认,却担心说错话惹金潼难过,牵着金潼拂袖离去,“我不与你理论,连男女都分不清楚,真是个傻逼。”
“韩元琅!”李瞻险些让他气哭。
林金潼叹口气:“别吵了,我赶着回家呢。”
韩元琅深吸口气,想起正事,低头看着金潼,声音也放软了:“金潼,我入宫是带了小厮进来,你与他换一身衣裳,我再将你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