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等狗都睡了才进去,挨个院子的找,只不过大多都是荒废的杂院,久时没人居住。
昨夜更荒唐,他子时过去,看见一个房间还有些微光,隔着薄薄的纸窗,他用手指戳破偷看了一眼,却看见一个疑似是长陵王的男子,怀里抱着个人,正紧密难分地在做些什么,那喘息声虽不大,却也听得到。
想也知道是在做什么。元琅一时尴尬,也不好多看,赶紧走了。
他娘最近在给他说亲,他自己也在琢磨这事,只可惜他心里没有喜欢的,觉得都一样,就随便让娘去做主了。
今早半梦半醒,小厮敲门进来,将他吵醒:“世子!世子!东宫的袁公公来送信了!”
韩元琅翻身,半睁开眼:“袁晁来了?太子找我?”
“就在门外呢!!”
韩元琅闻言,也懒得换衣服,打了个哈欠,穿着中衣就出去了。
一旁的丫鬟都羞红了脸,小侯爷不好好穿衣服,结实胸肌都露出来了。
“小袁子,何事这么着急啊?”
袁公公连忙将盒子递给他:“小侯爷,这是太子叮嘱奴婢,务必亲手交给你的。你快些打开看看吧!”
“哦,还有事没?”
“有,太子说要等你看完,你说了好,才准许奴婢回去复命。”
“成成成,我这就好。”韩元琅又打了个哈欠,将雕花盒子打开了,里头一封信,写着表哥亲启,显然是给自己的,还有个金银墨宣的三折帖子,纸上勾勒几枝栩栩如生的桃花。
韩元琅一挑眉,先将信打开看了。
字迹不似平素工整的簪花小楷,带着几分潦草,想来写信时很急。
“表哥,我有一事相托。我与林姑娘约在太常寺卿黄大人之府相见,惟今日乃孝贤皇太后忌日,吾宜守制于宫。盒中藏有吾书给林姑娘的诗,望表哥能传此帖于她。
表弟,明敏。”
“嗯?”韩元琅眼神逐渐清明,看着这封信,不由朗声大笑起来。
“小侯爷?”袁公公不解地看向他。
韩元琅命下人取笔来,在信纸背后写下:“知道了”。
旋即交给太监道:“跟你们殿下说,这事儿我替他办了。袁晁,你回去复命吧。”
元琅又拆开那诗帖看了一眼,名贵的雁头笺上写:
临溪寂观桃花落,
思入心头流水去。
心随青鸟入云深,
梦系花枝夜夜家。
李瞻的才情一如既往,是一首表达思念的诗。
诗虽然写得很好了,但韩元琅才不会替他交给林金潼,随手丢在桌上,大声道:“来人,速速备马,本世子要去黄大人府上。”
小厮喊:“世子!回来!你衣服还没穿呢!”
韩元琅连早膳都没用,喝了一口粥,急匆匆出府,侯夫人在背后叉着腰喊:“元琅!元琅!你吃个包子再走啊……”但世子已经跑没影了,侯夫人:“这孩子,上哪儿去这么急。你几个弟弟妹妹要去读书都没你这么急!”
元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