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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

李长锋等人互相对视一眼,眼里都有快意。

让你小子在寒学嚣张,还仗着自家的势力耀武扬威,这苦果你自己尝去吧!

……

荣国府。

虽然听说皇上想要御审此案,但贾母也并没觉得有什么大不的,毕竟先动手的是寒学的学子,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皇上就算不看贵妃娘娘的面子,也得顾及事实真相吧!

因此,贾母非但不把这事放在心上,甚至还想着拿这事作筏子,敲打宁国府两下子。

虽说事情只牵扯到了寒学,但寒学是宁国府办的又不是什么秘密。

据贾母想,这事儿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比起这个,还不如操心一下与林家的婚事。

虽然贾家现在也几乎油尽灯枯,但好在黛玉还有三年的孝要守,等三年之后完姻,估计贾家怎么也凑出象样的聘礼来了,而且那时候,林如海给女儿的陪嫁绝对比聘礼要多出许多来。

贾母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时,忽然见婆子急急忙忙地进来,立时往地上一跪:

“启禀老太太,大事不好了,二老爷在大堂上晕了过去,叫人给抬回来了!”

贾母吓了一跳,贾政不是去受审的吗,怎么会晕过去的?

难道皇上动大刑了?

可是这也不对啊,贾政当日又不在场,皇上对他用个什么劲儿的大刑呢!

她沉了脸色,冷冷地看着婆子:

“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

婆子低着头,一副害怕的样子:

“老奴也不太清楚,只是听琏二爷说,皇上在大堂上看到了宝二爷写的文章,一气之下禁止宝二爷以及他的后代参与科举,二老爷听了这话就晕过去了。”

贾母倒吸一口冷气,一时间眼前闪过白光。

宝玉,竟是废了!

等贾母再回过神来时,只觉手脚冰凉一片,心突突地直跳。

她还指望着宝玉在下一科能够一举成名,到时候正赶上黛玉除孝,贾家双喜临门,这家运也就渐渐地转回来了,没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

贾母现在难说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宝玉是她自小疼到大的,现在乍然成了一步废棋,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可是再难受,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连甄家那样的人家,还不是叫皇上一句话就给灭了,何况贾家呢!

可是,如此一来,黛玉的终身就真的耽误了。

虽然贾母愿意与林家议亲,半是贪图林家的家产,半是指望着林如海能够在仕途上帮衬宝玉一把,但对黛玉的疼爱也不是假的。

事已至此,只能是她老人家对不起黛玉了,等三年后黛玉过了门,她叫宝玉好好照顾黛玉就是。

贾母思及此处,正要去看看贾政,忽然又见一个婆子飞奔而来跪下:

“老太太,宫里头来人传旨了!”

贾母的心又是一突突,勉强抬起手来,整理了一下衣裳和头饰:

“……扶我过去。”

贾母已经有预感,这次圣旨绝不是她想听到的内容,但当真的听到圣旨时,还是觉得肝胆俱裂:

“赐婚乃是太后懿旨,金口玉言,皇上怎么能说废除就废除呢!”

宣旨的太监不是别人,正是戴权,他宣旨之后便将圣旨合拢,等着贾母来接,见贾母并没有接旨的意思,便笑了两声:

“老太君怕是胡涂了,先前太后赐婚的时候,您家那位小爷跟林家姑娘都是官身,也称得上是门当户对,这婚自然是赐得的。”

“可是如今不是这么回事了,那位宝二爷惹怒了皇上,皇上已经将他贬为了平民,按本朝的户婚律来说,官民不婚,您家的小爷已经配不上林家姑娘了,若是做亲,可是犯法的,太后娘娘是什么人,能下这等与王法相悖逆的懿旨吗?”

“要怪,就怪您家小爷实在是太离谱了,也亏得皇上宅心仁厚,只是收走他的功名,若是他的文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