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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正因如此,惜春反而更要把这个寒学办好,若是荣国府一出手,宁国府就认怂,往后可就没有消停日子了!

而且,这是荣国府自己作死,更怪不到她头上来!

惜春直接走到书桌前,让丫鬟拿来一张大红纸,一会儿功夫便写就一张告示:“你叫院长拿去,在寒学边上找个地方贴上。”

等丫鬟出门之后,惜春立刻叫了贴身的入画等人进来,一面又吩咐下去:

“现在,立刻通知各处收拾东西,速度要快!”

入画应了一声,有些茫然:“姑娘,咱们怎么个收拾法儿?”

惜春淡淡道:“家里的东西,能拿走的全都拿走,但是桌椅板凳留下。”

入画顿时懵了:“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惜春挑眉:“看不出来吗?搬家!”

晚膳时分,贾母领着家里的姑娘们坐在一处,眼睛却不住地朝外张望。

到了传膳的时候,凤姐儿并李纨一道来了,贾母瞧见了凤姐,立刻开口问道:

“我的吩咐,你可都做了么?”

凤姐儿心里有些发愁,脸上却还陪着笑脸:“老太太的吩咐,我哪儿敢不尽心呢?昨儿连夜去找人把房子退了,今儿派人去看,那寒学里一应物件全都被扔到大街上去了,听说院长瞧见了这幅样子,气得直接跑了,众人都说,这学是办不下去了呢。”

贾母听到这里,这才缓了神色,满意地点了点头。

惜春这丫头,越发不成个体统了,先是不把薛妃娘娘放在眼里,又跟她这个老太太耍横,她要是不把惜春摆弄了,也算白当了这个老封君!

“这样就很好,咱们家如今眼瞧着是要预备接薛妃娘娘回家,处处都要用钱,哪还有多余的银子来供那些穷酸读书?正所谓好钢用在刀刃上,还不如把钱拿回来,伺候娘娘要紧!”

凤姐儿其实很有些尴尬,虽然出去租房的是她的人,可这银子却实实在在是惜春的银子,贾母现在这么做,其实是相当于从惜春手里抢钱了,这也是明仗着自己是长辈,赌惜春不会来讨要。

贾母这么做,达到目的的可能倒是很大,只是未免太叫人瞧不上眼了,堂堂的国公府老太君,手里头要多少银子没有?竟从小辈的手里用这等手段抠银子出来花,这不是笑话吗!

凤姐儿的心思,贾母自然不知道,或者说知道了也不关心,谁叫她是老太君,是宁国府辈分最高的长辈呢?若不是她还活着,这敕造荣国府、敕造宁国府的匾额能够挂得出去?

惜春对尊长不敬,就该给些教训,不然传出去,人家还当贾家是没规矩的人家呢!

贾母这般想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凤姐儿:“你若是得了空,就往那府里走走,去劝劝你四妹妹,女孩儿的名节是顶要紧的,她跟我对着干,对她没好处!”

“横竖这个寒学也没地方办了,你叫她趁早回心转意,来我跟前陪个不是,只要她是诚心诚意的,我老人家也不会跟她小孩子一般计较,还像从前一样疼她,可若是她自己发了疯,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凤姐儿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是笑盈盈地应了。

要她来说,惜春也是太硬气了些,就算她平时常常面君,那也不能跟薛妃娘娘相提并论啊,惜春要是以为,仗着皇上的势力就能够在贾家横行霸道,那才真是打错了算盘,不管怎么说,老太君现在还活着呢,怎么也轮不到她这个小辈称大王啊!

凤姐儿也希望惜春能够早点醒悟,不然的话,宁国府将来可能就会有大麻烦了,她跟惜春关系还不错,实在不希望看到惜春一错再错。

贾母点了点头,忽的又想起一件事来,看向凤姐儿:“前两日,我记得谁同我说了一嘴,说是咱们家要盖省亲别院的话,可以把两府里后面那些倒座房拆了,加上那一个花园子的地皮,这些地面加起来,盖省亲别院也就够了,你过去之后,就跟你珍大哥哥说一声,也能给两府里省些银子。”

虽然惜春有些放肆,但贾母并不觉得宁国府会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