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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了两种让太医院摸不着头脑的毒药?

上皇觉得这恐怕不是什么巧合。

想到了当日的毒药,便顺便想起了当日的案子,两厢对比之下,上皇心里不免更添了嘀咕。

皇上早不中毒,晚不中毒,今日就是十日之期的最后一日,皇上便中毒了?

联想到早朝之事,上皇心里越发沉了。

早朝之上,吴天佑构陷宁国府不成,后宫之中,吴贵妃立刻朝皇上下毒,如此兵行险着,又急切非常,显然是有理由的。

上皇思及此处,冷笑一声。

虽然他也知道,忠顺王这些年一直不太服皇上,也隐隐有结党营私之势,但上皇总觉得,以忠顺王的实力,还成不了多大气候,况且甄家既是忠顺王的助力,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是他的把柄,所以一直也不太担心。

但出了今天这档子事儿,上皇坐不住了。

一国之君,居然在皇宫里险些被人谋害,而那凶手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隐于幕后,简直荒唐!

上皇心里很清楚,忠顺王绝对有这么干的心,但他现在被困在铁桶一样的延寿宫,是不可能往外递消息出去的。

那么,在外头替忠顺王谋划的,一定是另有其人。

如果是甄家倒是还好办,可甄家久居江南,在京城里的势力并不大,仅凭甄家的名声,就能够使唤得动一个朝廷二品大员,甚至支使得了当朝贵妃,让她谋害皇上?

只怕甄家,还没有这等本事吧!

这会儿,戴权已经将当日的证物取来,太医院院正检查之后,忽然神色激动非常,朝上皇磕了头,声音激昂:

“启奏上皇陛下,此物上沾染的毒药,与陛下所中之毒性状如出一辙,显然是同一种毒!”

“臣斗胆请问,陛下这物事是从何而来,上头所沾染的又是何毒?臣若是知道这些,对症下药解毒便不在话下了!”

戴权轻咳一声:“张大人,该让你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这些不该你知道的,你就不要过问了!”

张院正张了张嘴,又赶紧低下头去:“是卑职僭越了,请陛下恕罪!”

上皇听到这里,心里已经基本有数了,对张院正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冷冷笑了一声:“事涉九五之尊,怎么查都不过分,既然皇上还需静养,那这案子朕就接手了!”

“戴权,传朕的旨意,即刻捕吴天佑到案,交锦衣卫严审,妃嫔吴氏入慎刑司,着人用意讯问,务必从二人口中问出,他们父女俩到底是与谁人勾结!”

上皇说完,挥挥手让张院正下去,一面又看向戴权:

“北静王现在何处?案子你二人查得如何,与朕说说!”

戴权赶紧躬身施礼:“回陛下的话,奴才无能,还没查出什么眉目来,那幕后之人颇有几分本领,凡事总抢在奴才同北静王前面,不是毁坏痕迹,便是杀人灭口,奴才到如今也只知道,外头有人与奴才和北静王作对,不想让这案子真相大白!”

上皇听到这里,微微点头,冷笑一声。

“聪明反被聪明误,真是蠢货——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

想他堂堂太上皇,也是曾经抬手搅弄风云的主儿,怎么会生出忠顺王这等蠢得掉渣的儿子来!

北静王与戴权奉旨查案,可却有人抢在他们前面遮遮掩掩,出于什么目的还用猜吗?这不等于是不打自招了!

要是跟案子没关系,谁会这么拼命为一件无关自己的事鞍前马后地折腾?

傻子也看得出来,这件案子里,忠顺王绝对是脱不了干系的,只不过,外头现在帮忠顺王忙里忙外的这帮人身份还不明确,需要格外留意。

上皇的对策倒是简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不管幕后之人如何遮掩,吴天佑诬告宁国府一事总是货真价实的,只要能从他抑或是吴贵妃身上得到有关幕后之人的口供,这局势也就不攻自破了。

只不过,不管如何,忠顺王是不能再留了!

身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