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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上面就是‘我来也’三个字,因此世人都叫他作‘我来也’,倒不知道他本来是个什么名姓了。”

戴权点点头,虽则听得入神,也不免有几分疑惑。

惜春现在说的,跟皇上想问的,有一文钱的关系吗?

他怎么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呢?

惜春继续讲:“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我来也’还真就有一日走了背字,被官府给抓住了,而且抓他的官兵还认出了他的身份。”

北静王点点头,心里疑惑的同时,嘴上还不忘帮衬两句。

“这官兵倒还真是有用,关键时刻派得上用场。”

惜春闻言微微一笑,继续讲故事:“不过,‘我来也’也不是那么老实的人,他在被抓的时候,身上带了些银子,他便用这银子买通了狱卒,求狱卒放他出去一晚上,他第二天天亮之前一准回来。”

皇上听得拧眉:“这等盖世贼头,嘴里岂有准话?谁信他的鬼话,谁就是傻子。”

戴权连忙在一旁躬身:“皇上英明。”

北静王也朝皇上拱手施礼,垂首道:“皇上圣明。”

谁知惜春恰在此时开口:“那狱卒还当真信了,收了银子把他偷偷放出去一晚上。”

戴权:……

北静王:……

惜春又道:“而‘我来也’的确也信守承诺,在天亮之前回到了牢房。”

皇上:……

皇上陷入沉思。

神仙编的故事都这么离奇么?连这等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都讲起诚信来了?

惜春将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微笑。

“不过,到了第二天白天升堂的时候,这衙门的大老爷说什么都不信牢里关着的是‘我来也’,立刻就叫人把他给放了。”

一语未竟,立刻收获了三道惊诧的目光。

“竟有此事?”

皇上满脸莫名:“这贼头讲起信用也就罢了,朝廷官吏反倒胡涂至此?天下岂有这等道理!”

难道这神仙是在拿他这个天子取笑,用这么个荒诞不经的故事,嘲笑他手底下都是昏官废物不成?

北静王却若有所思。

“据臣看来,这朝廷命官无论如何不该胡涂到这等地步,抓了贼人未经升堂闻讯,便敢断定对方绝非犯人,这里面必得有个缘故。”

戴权也点点头,看向皇上:“奴才也是这般想,想来那贼头出去的那一晚,一定是做了什么事,能让那位官老爷改了主意的。”

皇上沉吟片刻,看向惜春:

“他莫非是携了银子,去贿赂了官府?”

惜春摇头。

北静王琢磨片刻:“莫非这贼头其实出身不凡,这一晚上是回家搬救兵去了?”

惜春依旧摇头。

戴权苦苦思索:“难道这贼头找同伙儿冒充了官老爷,徇私枉法把他给放了?”

惜春再次摇头。

见状,三个人顿时如堕五里雾中。

皇上轻咳一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神仙的乩语,我等世人自然是难以体会,还是等小丫头给咱们解释吧!”

惜春笑眯眯地点点头。

“其实这贼子出门之后只干了一件事,一件对他来说易如反掌的事儿。”

“那就是——再偷一次东西,仍然在墙上留下‘我来也’这个花押。”

皇上深吸一口气,又和北静王对视一眼。

这一次,两人脸上都多了几分深思。

一屋子里,只有戴权一脸茫然,不明白其他人都明白了些什么。

皇上重重地舒了一口浊气,点点头,这些日子以来,难得露出一丝真心的笑意。

“亏得神仙为朕指点迷津,朕如今是拨云见日了。”

还不等第二天早朝,当晚宫里便出了大事。

当天下午,接了穆钟的回报之后,皇上龙颜大怒,道是吴天佑捕风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