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中,清甜的花果香隐隐约约,盈满鼻尖。
“婉婉。”他又好笑又无奈,“安慰和引.诱是两码事。”
黎婉拧起眉头:“我诱你了?”
太傅大人忍无可忍对着柔软咬了一口,黎婉瞬间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你你你别闹……我在认真哄你呢!”
这男人好生无赖,都这种时候了还在说笑。
温寂言见她眉头舒展才安心,搂住她的腰肢,低沉的嗓音问:“方才在想何事?”
“我在想……你那个时候说自己心中有仇恨,我以为你在吓唬我,原来是真的。”
“那你说儿女之情不过是一时兴起,也是真的吗?”
少女的声音清澈干净,比月光还要皎洁。
温寂言突然掐住她的下颌,目光幽静深邃,语调玩味万分:“倘若是真的呢?”
黎婉嘴巴一撇:“我就哭给你看。”
“我哪里舍得。”他轻声笑起来,低头亲昵地吻了吻她唇角,“我的小哭包。”
“我承认一开始只是一时兴起,曾经我以为在没有找到杀害母亲的凶手之前,我不会把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之上。”
“有个小家伙出现的太过不巧,可我没忍心推开。”
“她有点迟钝,有点可爱,傻乎乎地缠住我不放,害羞时却又把自己埋起来,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她是上天给我的试炼。”
“很遗憾,我沉沦其中未曾通过试炼。”
“所以黎婉,你让我动了心,就别想再离开我。”
黎婉乖乖听着耳畔的一句句剖白,心中五味杂陈,密密麻麻的疼痛传遍五脏六腑,她很想抱住温寂言说:我不会离开你。
可她不敢如此笃定,因为人愿并非天愿,她怕万事终成空。
拜托了,再给她一点点希望。
她真的很想长命百岁。
她趴在温寂言怀中,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问:“你真的很怕我离开你吗?”
寂静昏暗中,传来一声缓慢且不可动摇的:“很怕。”
……
翌日,温寂言被圣上派去收拾残局。
黎婉再度去寻柳扶风,这回她再也没有犹豫,气势汹汹直冲药舍而去。
烟熏袅袅,柳扶风拿着小扇子扇风,正在兢兢业业给圣上煎安神药,扭头就见到黎婉严肃不已地盯着他,吓得人汗毛倒竖。
“嫂子……嫂子你怎么又来了?”他结结巴巴,下意识往人身后看了一眼,生怕温寂言突然出现。
黎婉开门见山,道:“我来找你问病。”
“我可能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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