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温寂言,你能否做到?”她声线尽量平稳。
必须保证这件事不传到温寂言耳中,她才敢坦然告知真相。
对面的青年露出惊讶的神色,瞳孔甚至颤了颤,这反应清清楚楚落在黎婉眼中,她皱起眉头,不解道:“不能吗?”
柳扶风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弄得黎婉莫名其妙,最终他张了张嘴巴,无奈伸出一根手指:“不是我不想保密,而是……他好像来逮你了。”
话音落下,黎婉猛然转头,猝不及防对上温寂言淡如远山的眼眸,白烟弥漫间,显得深远幽邃。
他嗓音微沉:“什么大事不能让我知道?”
她心里咯噔一声。
……
回厢房的路上,黎婉一声不吭,小尾巴似的老老实实跟着温寂言。直到回屋,她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解释,遂轻轻扯了扯温寂言的衣袖,仰起脑袋小声问:“你有没有生气呀?”
“没有。”温寂言转过身,帮她把厚重的斗篷解开,动作细致温柔,“只是不明白婉婉有事为何要瞒我。”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事我不想让你太早知道。”她既着急又无奈,眼睛不知不觉间雾气湿润,“我也不想瞒你。”
她一心急眼睛就会不由自主酝酿眼泪,根本控制不住,越急就越显得可怜。
“怎么又要哭,都说了没生气。”他用粗粝指腹揉弄她泛红的眼尾,心疼不已,“真的。”
“我说过不会逼你,我等你愿意主动告知那一日。”
闻言,黎婉上前抱住男人的腰身,委屈巴巴:“要不你还是罚我吧,至少我心里好受点。”
“怎么罚都行?”男人眼底一丝强烈的欲.念闪过,眼睫微垂凝视少女。
她咬咬牙心一横,心道大不了嘴唇被亲烂,反正温寂言也舍不得使劲罚她,无非就是那一套。没什么好怕的,遂坚定嗯了一声。
静寂片刻,温寂言朝床榻扬了扬下巴:“主动过去。”
黎婉听话地迈着小碎步嗒嗒上榻,试图将功补过,争取从轻处置。
没问题,她准备好了。
只见温寂言从他的孔雀裘上折取一根蓝绿色孔雀翎,又随手扯下一段之前未来得及拆的红绸,负手朝她一步步走过来,步调平缓漫长,如同在敲击心脏。
“你要干嘛呀?”少女眨着纯稚的眼眸,疑惑万分地盯着他手里的两件物什。
这些有何用?
“伸手。”他嗓音低醇。
黎婉不明所以伸出一只手,对方还不满意,她又伸出另只手,最终两只手都递到他眼前。温寂言拿出红绸,将少女白皙细嫩的手腕捆在一丝,轻松打了个漂亮的死结。
“这是……?”她还未来得及问,绑在一起的双手被举过头顶,红绸多余的另一端就被系在了床头。
她试着挣扎,柔软的红绸带很有韧性,不会弄伤人,却也挣脱不开。如今的她,被一段红绸带紧紧绑在了榻上,连手腕都活动不得。
这是要罚她被捆一宿不成?
不行呀,她不抱着温寂言睡不安稳的。
少女抬起楚楚可怜的眼眸,试图换取男人的一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