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让她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除了偶尔嘴巴坏一点,有一点点爱逗弄她……待她都十分妥帖。
心狠手狠都是对外面的坏人,反正对她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
就算娶的不是她,应该也会如此吧……
殷向琛神神秘秘低声道:“师娘,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殿下放心,我嘴巴很严的。”
“太傅曾跟孤说过,他没打算娶亲。”殷向琛神情不似作假,“不想做耽于儿女情长之人。”
“男人说的话果然都不作数,一见师娘你啊,他说过的话就全部抛之脑后了。”
闻言,黎婉手里的茶盏险些砸在桌上。
她心里咯噔一声,完蛋,她罪过大了。
……
殷向琛是偷着出宫,办完事便被温寂言分外无情地撵回东宫,临走之时坐在车厢内还依依不舍地对着黎婉挥手道别。
此刻黎婉心事重重,心不在焉地挥手,等到马车都走远了还傻傻站在原地。
她心里一团乱麻。
若是温寂言此生从未打算娶亲,她却暗用计谋让温寂言不得不娶她过门,岂非罪孽深重?她原本以为温寂言早晚都要娶亲,那就算先娶了她,也不耽误以后续弦。
可她从未想过,温寂言从始至终都不想娶一女子为妻。
可是温寂言不仅求了圣旨风风光光迎她入府,还百般体贴照顾,从未有过怨言。
她是不是做错了……要不要找机会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呢?
“人影都没了,还舍不得把手放下?”温寂言提醒她道。
黎婉恍然回神,打起精神说:“跟殿下聊得投缘嘛。”
“有多投缘?”他眼睛微眯。
她掰着手指头数:“比如我们都很喜欢玉食记的糕点,尤其是绿豆糕,还有还有,我们都喜欢捉蝴蝶,讨厌仲夏的蝉鸣,不喜欢严厉的先——”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及时住了口。温寂言翘起唇角一笑,替她说道:“都不喜欢严厉的先生。”
“没说你……”她嗫嚅,“你一点都不严厉。”
“那可未必,我可从未做过婉婉的先生。”他语调藏着几分笑意。
“你教过我写字呀。”
“那不算。”他语中似有深意,“日后我会教婉婉一些别的。”
“会很凶嘛?”
“你觉得呢?”他反问,眸光温和。
黎婉盯住他深邃漆黑的眼眸,缓缓把脑袋垂了下去,心中盘旋着太子对她说的话,愈发不是滋味儿。
她没有作答,被温寂言牵着手上了回府的马车,二人坐在车厢内静悄悄,耳畔是百姓们热闹的叫卖声。依乌儿耳漆雾贰叭宜“子鹤,为何对我这般好?”她冷不丁出声。
身旁的男人微顿,继而敛眉:“蒙角蒙扎两兄弟皆因温氏缘故才欲图害你,说到底这一切本不该你来承受,为夫人讨回公道是应该的。”
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