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
“方才台上那个姑娘把佛像画卖出去了吗?”
那个人没好气地说道:“早这样不就好了,没卖没卖。”
万欣荣这才把悬着的心放进肚子里,他连忙道谢。
而道谢的声音刚落,便听台上阿努娇娇扬了几个声调,说道:哦
“接下来是来自梅清雪的天晓菩提佛像图,定价十万两。”
“十万两?!!疯了吧。”
台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众人纷纷议论,不敢置信。
“我出十五万两。”
一个男声从人群中喊出,众人循声望去,容陵站在人群后方,淡定且从容地说出这个惊人的数字。
万欣荣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他赶紧加价:“我二十万两!”
容陵依旧从容不迫:“二十六万两。”
场中瞬间沸腾起来,许多人又开始议论起来:“我的天啊,这半天就加了十六万了!这宝物多半非他莫属了。”
阿努娇娇也追赶着说道:“五个数之内,若是没有人继续追价,这个佛像图就归这位公子了。”
“五、四、三、二——”
一字还没说完,便听得万欣荣高高挥起手臂,继续说道:
“四十万两!我出四十万两。”
罢了,四十万能换得一个首辅的位置,也算是值得了。
容陵双手抱臂,佯装苦恼地站在旁边,自顾自地哀伤叹息。
阿努娇娇笑意更深,她说道:“那便上去和这位梅公子交易吧。”
万欣荣又火急火燎地拽着万启蓁来到二层,附和着笑容,将十几张银票呈现给卿玉案。
当万欣荣想拿走画卷时,卿玉案却将画卷合拢,反而推给他一杯热茶,
“光给出银两还不能拿走。”
万欣荣焦急地站起身:“怎么又不给了,四十万足够了啊?”
卿玉案轻抿一口香茗,说道:“接下来你还需要回答几个问题,判断你到底是不是此画的有缘之人,答对了就能带走了。”
万欣荣脸上的表情一僵。
他本不想和他周旋,但奈何画在对方手上,只得照做。
卿玉案的目光暗藏捉摸不透的意味,他说道:“佛家言,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那你见我会觉得是什么人?”
“公子仙风道骨,定然是得道之人。这东西本就是给一位颇有佛缘的人带的。故此,公子将他赠与我,也是善事一件。”
万欣荣一边和颜悦色说着,一边急不可耐地将画卷抽走。
“你说的很对。拿去吧。”
卿玉案轻抚茶盏,神态悠闲。
万欣荣见到对方终于松口,赶忙展开卷轴,画卷上面的佛像庄重威严,身着一袭青衣,正端坐莲花池中,正俯视着众生。
他心中狂喜:果然就是这副。
万欣荣完全不顾形象地急匆匆跑下一楼,激动地差点摔下台阶,长髯也凌乱也不堪,但依旧死死护住画像,他还是万启蓁搀扶才堪堪走稳。
他急忙说道:“万启蓁,我们回去,跟着为父到宫里面去!事不宜迟,现在就启程。”
万启蓁有些奇怪:“父亲,现在就送么?可是现在不是才丑时了。”
发觉万启蓁没听懂自己弦外之音,万欣荣气得直跺脚:
“我的意思是明个清早就送咱太后!免得那个姓贺的贱人又来拆台!谁知道贺迦楼和萧霁月还能想出什么歪主意来。而且明天就是太后诞辰。早一点去,我也好在太后面前提携你,你听懂没有?!!”
他相信,那个贺太傅既然有能力让他轻而易举就升次辅的位置,那也肯定有手段把他拉下去。
“父亲,那现在就走吧。”万启蓁也才明白,懂事地点点头。
而坐在二楼雅间的卿玉案听完两人的谈话,唇角微微勾起。
容陵还是不懂卿玉案这么做的意思,他问道:“公子,那四十万该怎么处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