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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鞑靼族的下手跌跌撞撞地朝着阿达孜木奔去,一颗心悬在嗓子口,紧张得不敢出气,他着急地喊道:

“少主,我们的船抛锚了,应该是和中原人运丝绸的船撞上了。”

“你说什么!”

阿达孜木惊怒交加,他飞快地走出船舱,只见在相撞的船只上正扬着“织造局”的旌旗。

白发老者气愤地拍上桌案:“怎么今天还有织造局的船会来,把阿努娇娇找过来。”

下手:“这就去。”

看着满船的人惊慌失措,萧霁月慢悠悠地走到最前,和鞑靼族的人隔船相望,他手握乌木黑弓,头戴青面獠牙面具,箭矢正对着阿达孜木的的心口。

阿达孜木狐疑地看向萧霁月,黝黑的面庞上呈现狐疑之色:

“你是什么人。”

“不认识我吗?我和你已经不算初次见面了。”萧霁月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阿达孜木隐隐觉得熟悉,他眯起眼仔细分辨,萧霁月摘下面具,记忆如潮水般涌入阿达孜木的脑海,他猛地瞪大瞳眸。

——他是燕安王的嫡长子!

当年景祐帝还没登基时,正是和阿达孜木父亲手下的兵一起攻打的秦淮以及汝南一带地区。

他跟随父亲南下时,曾见过这样的容颜,见过大火中惊恐又愤恨的少年。

阿达孜木语气微沉:“谢玦,你还没死。”

他怎么也想不到,即便当年的行动无人知晓,即便景祐帝设计完美的计划嫁祸给汝南侯府,可萧霁月重生一世,自然什么都明白。

萧霁月面色渐渐冷却:“我是来让你父债子偿的。”

“护住少主!!!”

鞑靼族的族人纷纷拔出刀剑,挡在了阿达孜木的前面,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萧霁月。

“哼。”

萧霁月手中的弓弦松动,嗖嗖两支利箭破空而出,瞬间洞穿了两名鞑靼族士兵的咽喉。

阿达孜木的手下跪在阿达孜木的面前:“阿努娇娇找不到了。属下该死,请少主责罚。”

老者眼色更寒:“接着找,我方才看见她就在船上,难不成长翅膀飞了不成,我不信找不到。”

“取弩来,全力攻打船上那个人,其余人都看管好粮仓。”阿达孜木咬牙道。

他的手中又出现两只弩箭,箭头闪烁寒芒,箭身尖端布满倒刺,一看便是凶悍之物,但所有箭矢都被萧霁月灵巧避开。

萧霁月飞身跃上鞑靼族的船只,同时无数箭矢铺天盖地地朝着阿达孜木袭来。

明明方才贡船上只有萧霁月一人,怎么会出现这么多伏兵?!

阿达孜木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次的目标哪里是粮仓,明明就是自己!

一柄白刃贯穿阿达孜木的胸口,绽开的血红染红整片衣裳。萧霁月的恨意疯狂滋长,他手执短刃,往内切入三分。

无人瞥见他是如何躲过众人的眼线而来,唯有刀刃没入阿达孜木胸膛的触目惊心景象叫人惊愕。

这一剑,他足足等了八年。

如非鞑靼族的族长答应与先太子谢玉砌狼狈为奸,提供那么多援兵的话,父王也不会死,自己也不会流落成地乞。

伏兵将阿达孜木带走。

萧霁月睥睨着鞑靼族族人:“想救你们少主,就让你们族长提头来见。”

萧霁月将短刃拔出,鲜红的血液喷溅而出。

阿达孜木脸色惨白,一滴汗水顺着鬓角滑落,他捂着胸口看向甲板下暗藏的伏兵,艰难地朝着族人做了“停止”的手势。

——不要救他,继续送粮。

船上只剩下阿达孜木的部众,剩下的人本来手持刀.枪,收到指示后皆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按兵不动,静待船只靠岸。

萧霁月的目的只有阿达孜木的话,那应当不知道船上装的是粮,至多是阿努娇娇将行程透露给斩情楼了。

毕竟萧霁月和汝南侯府是世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