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4 / 5)

远自清。是我对不起父亲,对不起你。”

“为什么啊。”

卿玉案垂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以后他还能再见到兄长吗?

“妈的,聒噪死了。”

骆镇抚最不喜欢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他搔搔头,低低地骂了一句,不屑地催促道:

“卿同知,走吧?”

“是。”卿齐眉强忍情绪,将头顶的乌纱帽小心翼翼地放入缇骑所端的锦盘中。

按景祐朝律,凡遭弹劾或涉案之人都需引咎回避,不必入值,在专门设立的地方听候旨意处理[1]。

在离开汝南侯府的前一步,卿齐眉忍不住回头望去:

“不管发生什么事,小楼都是卿家的人。”

而从始至终,萧霁月都立于门扉侧冷眼旁观,脸上阴晴不定,好像是在看一出戏。

骆镇抚目光朝着台阶上看去,丝毫不避讳地拊掌称道:

“多亏了萧指挥使的手下送的及时,果真得力啊。这份\''大礼\''我十分喜欢!哈哈哈哈——”

笑声刺耳无比。

“喜欢就好。”萧霁月面无表情地回答。

是……他的手下送的?

卿玉案难以置信地看向萧霁月。

当时容兰给骆镇抚的信,原来是那天晚上兄长给萧无崖写的密谋信?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既如此,事情办完了。我们先行一步。也请二位明日回指挥使司吧。”

骆镇抚挥挥袖袍,带着几个缇骑扬长而去。

待几人走后,他盯着浩荡无月的长空,但眼神却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当时是你说要赐婚,不是我。”

“谢玦!是不是你从一开始就想过这一天?”

卿玉案再也忍不住了,他拽紧萧霁月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喊道。

就像是容陵所说那样,从一开始巧妙设计的营救,到阿努娇娇传递情报,恰如其分的营救自己,到自己情根深种,再到如今境况。都是萧霁月一手造成的。

为什么要趁他情深,杀他天真。

“原来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如此也好。那我也不隐瞒了。”

萧霁月的眸色越发深邃,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汝南侯府,一股清苦的熏香弥漫。

“我要让你亲自看着他们死。不是说要和我同甘共苦吗,当时六扇门和斩情楼怎么对待我的,我要让你也走一遭。”

他死死捏住卿玉案的下颌,将他的头高高挑起,迫使他直视着自己:

“让你也感受一下被背叛的滋味。”

萧霁月猛然用力,将卿玉案推搡进了厢房里,继而扯掉他的婚服,清冷的月光映在卿玉案的肌肤上,显出几分病态的苍白,仿佛随时都能破裂的琉璃。

萧霁月俯下身,咬住卿玉案的唇,舌尖探入,撬开卿玉案紧闭的牙关,侵占他口腔内每寸空间,痛意和血腥味弥漫两人的口腔。

“恨我吗?”萧霁月松开了卿玉案的唇,轻轻问道。

“……”卿玉案闭目不言。,脸上的苍白褪去了不少,但他并未回答,只是冷哼一声。

“恨就杀了我。像当时在紫阙楼那样。”

萧霁月亲自在卿玉案的十指上握上短刃,然后对准自己的心口。

卿玉案握紧了短刃,可方才刺入一毫厘,见到鲜血开始从他的心口晕染时,手中的刀掉落在地。

“铮——”

一声巨响。

他想起了谢玦。

那个少时在燕安王府无话不说的谢玦,那个陪他游过花灯展的谢玦,那个在腹背受敌挺身而出的萧霁月。

明明他们本不该如此的。

“做不到吗?”萧霁月步步逼近,钳住他的双臂,附在他耳边耳饶有兴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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