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依旧没能拦住云雀。
“这么怀念那种地方啊。”
握紧的手触之即分,萧霁月眼中的温情瞬间暗淡下去。
他欺身压于卿玉案之上,十指紧扣,把卿玉案的手按在自己的衣领上,他贴近卿玉案的耳畔:
“倒不如尝尝我的滋味。比他们都好上千万倍。”
他的阵阵鼻息惹得卿玉案耳后攀上红意,卿玉案歪着头,薄衫紧贴棱角分明的锁骨,卿玉案的呼吸急促,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他低头含住卿玉案的耳垂,虎牙配合着轻轻咬动着,像是饿狼般,留下一串细碎的酥麻。
不行。
之前容陵要查的事情今天就该有结果了,不能耽搁事情。
当萧霁月想更进一步时,卿玉案忽然推开了他,用衣裳遮掩自己,语气含嗔带怯:
“别闹。”
萧霁月微微躬身,反问他道:“之前不是还喜欢吗?小、楼、哥、哥。”
最后四字勾的卿玉案脸色绯红。
卿玉案低下头,飞快地转入另一个房间,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我还没准备好。”
“呵。”盯着卿玉案与自己飞快擦肩而过,萧霁月倚着门框,嗤笑一声:
“睡吧。”
心事真是一下就被人看破了呢。
不过这样更好,他更想看卿玉案知道后的反应。
……
三更半夜,卿玉案丝毫没有困意。
终于,一道犹如矫燕的黑影掠过,不用猜也知道是容陵拜访了。
容陵兴致勃勃地拿着一沓资料,看起来是当年的案件有了眉目:
“卷宗调出来了。果真不出二公子所料!和二公子分析地不谋而合。”
卿玉案颔首:“讲与我听听。”
皎洁月光下,容陵看着卿玉案颈间细细的红痕,以及扯乱的衣衫,一时间咂舌起来:
“我靠,公子你、你——”
这么一晚上没看住就……
娘的,萧狗!
“怎么?我这样有什么问题么?”
卿玉案明显还全然不知自己的形象到底多么惨烈,依旧认真询问道。
“没、没。”
容陵磕巴地说着,摇头好似拨浪鼓。
真是便宜那萧狗了。
“嗯,看你奇奇怪怪的,卷宗给我。”
卿玉案接过卷宗,白齿轻咬着笔尾,借着月光一目十行读起全程。
仰玉、仰珠从六年入府开始,就是斩情楼安插在汝南侯府的底细。从她们身上的血迹、携带的短绳来看,的确和小麟儿脖颈上的勒痕不谋而合。
果不其然从仰珠、仰玉调查起就容易很多了。
包括,阿努娇娇、云雀也都是斩情楼的底细。
容陵不解皱眉:“可……公子,那仰珠仰玉又是谁杀的?又为什么要杀了她们?难不成是为了灭口?”
是啊,倘若仰珠仰玉真的是凶手,阿努娇娇为什么甘愿下诏狱三年,甚至是极刑?
肯定还有事情在隐瞒才对。
“接着查阿努娇娇。”
卿玉案的心里隐约感觉势头不对,再次翻过一页,他看到萧无崖七年前接手了斩情楼,而萧霁月昨日刺杀萧无崖,接替了新指挥使之位。
而萧无崖的死,却这么不了了之了。朝堂无人知晓他是被刺杀。
太奇怪了。
更深露重,入夜的风萧瑟许多。整个指挥使司透出清冷幽静的味道。
容陵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犹豫半天才里三层外三层地解开布包:
“另外,还有这个东西。还请公子过目。”
一块质地温润剔透的玉展现在两人面前,卿玉案的瞳眸蓦地缩小。
他化成灰都认得的。
这是燕安王妃的玉佩!
“哪里来的。”卿玉案声音发颤。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