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2 / 3)

喘息一段时间吧,韬光养晦。”

他瞥了一眼钉在原地发呆的容兰,提防地问道:

“你怎么还不走?”

“大人,七天后提刑按察使司对阿努娇娇行刑,要不要派人劫狱?”容兰问道。

案件已经拖了两年,阿努娇娇即便无辜,身上也担了一条人命。

“此事你不必理会。去吧,接应指挥使那边。”

萧霁月轻描淡写地说着,正是逐客之意。

容兰作揖:“属下告退。”

看着容兰的背影,萧霁月从怀中取出一个火折子,吹出火焰后将萧无崖的文书点燃。

灰烬一片片落下,只余开平卫的地图尚未烧尽,萧霁月的面孔上展露几不可查的笑意:

“原来藏在这里啊。”

紫阙楼内,摩肩接踵。

红纱幔帐下,姑娘们挥起衣袖,琵琶古琴和鸣,引得众人阵阵喝彩,可一些看官老爷光看这个也不填胃口,起哄道:

“来了就让我们看这个?阮桃呢!”

“是啊,都是真金白银来的,金屋还藏什么娇啊。”

……

“阮桃马上就来了。”

楼中的喧闹声渐渐大了起来,老鸨果真是吊足了胃口,可话刚说完就变了神色,在原地反复徘徊,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眼见着一曲作罢,阿蝶也眼巴巴地望着,老鸨提着鞭子恶狠狠地问道:

“他人呢。这回可是要来萧大老爷,就是打,也得打过来!听明白没有?”

“萧老爷?”阿蝶眼神疑惑了下。

老鸨懒得同她解释:“萧老爷还没到呢。你叫他出来就是了。”

“可……”阿蝶看着塞在手里的鞭子,畏惧地垂下头。

“怕什么,以前打他的时候没见过,还是打你不疼?照葫芦画瓢就是了。你可想好了,不打他就是打你。”

老鸨对着阿蝶私语了会,一道单薄的步履虚浮的身影从楼上缓步而下。

“来了。”

卿玉案换了一袭红绡衣,唇上又抹了胭脂,面色略显苍白,可依旧顾盼惹得令人瞩目,真有几分花魁的模样。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老鸨松了口气,粗.暴地抓住卿玉案的胳膊,迫不及待地把人拉进房内。

“啪嗒”,门板重重的合上。

老鸨满眼心疼地拉起他满是鞭痕的小臂,佯装关心地说道:

“哎呀,真是可人呢。早知现在这般痛快,原来何必遭罪呢。瞧瞧这手,阿蝶,把我那玉肌膏拿来。”

阿蝶愣愣地待在原地:“我……”

玉肌膏[1]虽然能快速遮掩伤痕,但值腐蚀性极强、毒性也大,宫中流传甚广,往年有一位宫妃剂量用的过多,面色逐渐消瘦,腹如蛇蝎啃噬剧痛,最后吐血身死。

“桃儿姐……”

阿蝶怕卿玉案本来就病着,若是常用怕是更受苦了。

老鸨瞪了一眼阿蝶:“叫你拿就拿,废什么话!”

卿玉案故作轻松地嘱托着,他温柔地舒展眉眼,双目含笑:

“拿就是了。别怕。”

老鸨尖酸刻薄地瞪了她一眼:“小妮子你还愣着作甚?”

阿蝶浑身惧得发抖,只得应下。

世间姓萧的人千千万万,卿玉案赌那个人就是萧霁月。

给卿玉案抹好玉肌膏,老鸨快速地站在台上,俨然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笑眼眯起:

“这阮桃这不就来了。各位看官老爷看好啦。”

金纱幔帐缓缓而落,古筝弦音如水落玉盘般乍起,一首《诱臣》被弹奏的入骨销.魂,婉转悠扬。

卿玉案挥动红纱袖,翩若惊鸿,婉转若游龙。他身体微倾,蝴蝶骨背脊与明显的锁骨勾着人的心魂。

卿玉案的心脏砰砰跳的不停。

看一眼吧,看他回不回来。就一眼。

酝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