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玉案喃喃,怔怔看着萧霁月,反复念着那句话:“……奉之弥繁,侵之愈急。”
是巧合吗?会是他么?
可是当年入殓的明明是谢玦本人。
不知怎的,萧霁月越是如此熟识,卿玉案便感觉他难以捉摸。
“知道了。”
卿玉案沉了头,渐渐从滚烫到趋冷脸上,方才萧霁月指腹的余温尚存。
可如果不是他的话……
心跳声为何会如此明显。
……
可卿玉案还是想捉住这微末的机会。
他知道,自己所剩的时光不多了。
他决定再勇敢一次。
正待萧霁月要离开时,卿玉案忽然拉住他的手。
他抬起眸,声音渐弱:
“阿月,今天除夕,你……你能陪陪我吗?整个汝南侯侯府不剩多少人了。”
毕竟,除了宗秀秀、小麟儿,还有目前在外的管事,以及必要的府邸上下杂役,就连仰珠仰玉都不在了。
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个冬天了。
萧霁月微微俯身,将下颌垫在他的膝间,捧着他冰凉的手,沉沉注视着他。
在卿玉案战战兢兢地等待中,萧霁月缓缓启唇: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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