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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向他看去:“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听着这么阴阳怪气?”

阿萍回话时刻意压低声音,眼睛也看向淙淙的方向,好避免在小辈面前闹笑话。

牛圣婴当然注意到了阿萍的小心,稍加思量心气便又顺了许多。

到底还是他们更加亲近。

手臂轻摇借着长袖遮挡,他牵起身边人的手,道:“你这粗心大意的人,难道就没发现那老夫对你有意。”

这话惊得阿萍差点将牛圣婴摸过来的手。

她触电般挣扎了片刻,可以说是瞬间又被制住,指缝被男妖强势插/入,耳边听着他的酸言酸语:

“我现在也懂些人情了,想想若是我发疏齿摇,鹤发鸡皮,我也不想让你看到。想当年他什么模样,你又什么风姿,风华正盛又是主公臣下,相处时生出些暧昧遐想也是正常。”

阿萍:“……”

深呼吸后,她道:“你是犯癔症了?”

这吃的什么年月的酸醋?!

牛圣婴靠近阿萍耳边低声冷笑:“我没病,只是熟悉对手这件事上熟练了。”

阿萍没好气地白了身边的心上妖一眼,道:“多心了你,我又不是什么天材地宝,哪里谁都喜爱。”

说完这话后,她犹嫌不足,笑牛圣婴道:“你这些年倒是读了不少书,说话文雅了好多。”

牛圣婴神情微妙,若说读书他还真读了不少,不过不是她想的那些。

凡人的书里,那些话本倒是不错,哪怕他还没有出米青,读着那些文字,看着那些画面,也难免躁动。

心内想入非非,加上修炼的功法火气旺盛,阿萍明明没说什么勾魂夺魄的话来戏妖,牛圣婴却红了脸,自感燥热起来。

他不说话了,阿萍虽觉奇怪,却因为云上有小辈在场,不好多做亲昵之举,歇下了询问的心思。

一行沉默着回到了藏于山林中的根据地。

遥遥的,林海云端,两道红色的少年彼此对上视线,仿佛是天生的不对付一般,只一眼,便又加深了彼此的厌烦。

哪吒本来是想迎阿萍回来,谁知在她身旁又见到熟悉的妖怪。

原本脸上将要绽放的笑容瞬间冻结,面色冷了下来。哪吒因为迎接欲向前倾的身体向后一缩,他站直了身体。

垂下眼有些不耐的玩着腕上的乾坤圈,神色晦暗不明。

他心情不佳却也知道自己无理由对谁发难。

以前不认识,还能说是三太子除妖。现在这关系,他用脚指头都猜得到她身边不可能留下害人恶物。

残害苍生的妖,绝不可能与她亲近。

这想象不到的意外,弄得哪吒不上不下。

好在他活得时间长了,眼前的小意外没让他尴尬多久,再度抬头时面上神色以恢复如常。

又无正式在一起

他避什么?

既然未同修,哪一切还早得很。

相似却又不同的双方,一者气定神闲起来,另一方必定面露不快,像是光与影。

一方明,另一方暗。

牛圣婴瞧见哪吒后,心里的确不爽,可奇异地是他看不顺眼这位闻名三界的神仙,却又能读懂他的眼神。

读懂了才更气

牛圣婴咧嘴轻笑,带着些微妙的恶意。

那神想些什么?

不过就是

该说不少他年纪大,到底学不会阿萍喜欢的礼仪廉耻。

未牵着心上人的左手在长袖下疯狂掐算,计算着自己的成年之期。

心中明确了清晰的数目,牛圣婴朝着眼前逐渐靠近的红衣神将,露出了个不怀好意的表情。

他心想你不是喜欢守吗?那好,到时他洞房花烛,最好这小神仙也给他守着。

情敌双方照面未发一言,却在眼神表情变化间,交锋多次。

输赢未有,却明了对方的恶意。

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阿萍并未察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