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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在第二天觉醒了后都在微笑,看那来灌他铜汁铁丸的土地都顺眼了不少。

昨天夜里,五行山下的猴子在美梦中酣睡香甜,其他人的夜晚却并不安宁。

话又转到昨夜哪吒告别五行山后,架云上天,迎着夜风他越想越觉得孙悟空话里有话。

可想了半天,他又觉得猴子不是这样的人。得出这个结论的哪吒,最后承认是他自己心不静。

看着孙悟空,看着禾城的一人一妖,他觉得心头火热,像是雪窝里的一捧火。

要不然,在回去之前去找她聊聊吧?

回忆起名叫阿萍的姑娘,她的眼睛,哪吒就觉得那时自己看她时的心中一动,却是刺痛。

明明是个普通的修道人,眼睛望着人时效果却与猴子的火眼金睛效果差不多,生生像是能把人看穿一样。

让他…让他想要回避。

为何要回避?脑中为什么产生想要回避的想法,哪吒却不敢深思。

只在这会儿,这个时刻,哪吒产生了想要与那姑娘交谈的欲望。

近距离去看看在她眼中的自己与在那猴子的眼中有什么不一样。

做下决定后的哪吒,算算时间还有余地便立刻调转云头,朝通天河的位置赶去。

转到另一边,在大半天的时间里一直被一神一猴反复念叨的阿萍,她的感受就不妙了。

先是莫名其妙打了几个喷嚏不说,阿萍的耳朵一直烫得她心烦。

红通通的耳垂,热得她难受,也惹得牛圣婴以为她生了病。

他有心想要阿萍休息,却拗不过她的执着,只能等白天的农活与授课结束后,一人一妖在山中休息时再想办法。

在妖怪眼里几乎没有生病这个词,牛圣婴的妖生里连风寒都没有体验过,他只见过阿萍生病时的样子。

人会生病,妖不会,神仙也不会,修行者会不会生病,牛圣婴就不知道了,他只能先预防着。

在野外生起篝火,火上烤起猎物,牛圣婴安顿好阿萍便飞速奔入山林。他收敛了不少凶残的行事作风,不去动那些成精的野物,拿了些有年月的山参灵芝,便回到了阿萍的身边。

一人一妖都不会熬药,只洗干净草药上的泥土,分吃了药材。

有情也不能口中甜蜜,阿萍皱着脸咽下口中的药材,只觉得自己肠子都发苦。

她满面佩服的瞧着身边的妖怪,他面无表情地嚼着草药,和用原型时吃草也为什么区别。

靠在他的肩膀上,阿萍有一搭没一搭转着火上的烤兔肉,找起了话题闲聊:“圣婴,我看你最近半年好像一直不太开心,这是为什么?”

牛圣婴咽下嘴里最后一口,被身边人强行分享的草药,搂住她的肩膀反问:“你不知道?阿萍,在暗处有人一直偷窥我们呢。”

他语气嘲讽,阿萍却能听出几分挫败,笑着安抚他:“我大概知道是谁,他不是离开了吗?”

“你知道?!”牛圣婴面上轻松的神色消失,有些不爽地问:“你见过他?一个藏头露尾之辈。你就应该缠住他,再叫我来,我们一齐收拾了他。”

“我觉着我们打不过他呢?”

阿萍瞧着牛圣婴有些恼怒的神色,觉得这小牛精的长相真是情绪越激动越显艳丽妖冶,张牙舞爪得好看得不得了。

逗了他一句后,阿萍才向他解释:“我没和你说,是因为我觉得他是个过路客。前来听我讲了课,就离开的神仙,以后有可能做我们的朋友。”

“他悄悄的来就来,只要没打扰我们,我们就别去惊动他。”

牛圣婴听了阿萍的解释,转怒为笑。

因为他听出了阿萍话下的意思,这惊动一词用得妙极,仿佛那暗中窥视之人,是他们的猎物一般。

作为狩猎者,谁会去介意猎物的眼神?

他刚想说什么,却又见阿萍伏在他耳边道:“既然被厉害些的人注意到了,我想一年后事态稳定后,我也就到了化明为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