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0(17 / 20)

不!不!他绝对不要回去!

黑痣一边哀叫一边求饶,渴望着面前用木凳砸他的两个老头心软,可惜到最后他也没等到老头子们对他的心软,反而是被他们砸爆了一只眼珠子,狼狈地哀嚎着跌回地底。

在下坠过程中,黑痣眼睁睁看着前方的光明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想不通上面的汉人老头为什么不救他?

“砰!——”

一声巨响,黑痣又掉回了那个让他感到恐惧的黑暗地道。

眼前虚影乱成一团的他看见自己眼前出现了好几个纸人的脑袋。

他们脸上带着惨白的笑,来带他去往死亡的世界。

纸人身边还有着什么?但黑痣在无数尖刺的戳刺下什么也看不清了。

地下马匪死得很惨,地上的曾伯和王叔却并不开心。

他们胡乱往染血的凳子上盖了一把稻草,便又重新一屁股坐了下去。

过了几息,像是从对马匪激烈的殴打中回过神,曾伯干巴巴地说:“刚才那个马匪,我认识。”

王叔接话说:“我也认识,他脸上有颗枣大的黑痣,我老妻死前和我讲过他。”

“噢,这样啊。”曾伯不好接话了。

王叔的妻子在城破时死得极不体面,或者说鹿关城内百姓中的女人就没几个死得体面的。

那些没丧尽天良的畜生,有时候连具齐整些的尸体也不放过。

王叔亲手替亡妻的死报了仇,心里的感受却没他想象之中来得痛快。

他这会儿的心里甚至说得上有些迷茫空洞。

别说他妻子想不通,王叔自己也想不通,四十多岁足以做人祖母的老妻,那些马匪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今日面对面和残害妻子的马匪见了面,王叔瞧他从外表看起来也只是个普通的年轻男人,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怎么就……

王叔回忆起妻子死前最后说的一句话:“我年老体衰齿摇发落,怎么就会被他们瞧上,这不应该啊,不应该!”

谁说不是呢?老老实实一辈子的他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原来在恶徒们的眼中,连百姓微小的一丝侥幸都容不下。

什么美丑,什么年少年老,什么富的穷的,在那些畜生不如的东西眼中,他们都一样。

曾伯与王叔在房间里沉默地静坐了几息平复心神,便各自拿上凳子从房间内另一处地道入口爬回了地下。

这会儿,地上还在打呢,他们可不能给年轻人们添麻烦!

第70章

地下的战斗正在收尾,而地上的战斗也临近了尾声。

阿萍坐在城门口她用石块搭成的简易椅子上等待,等待着最后的城门处的战斗。

而在阿萍身后不远处的倒着两具无头的马匪尸首,离马匪尸首再远些的木头柱子上,则是拴着好几匹上好的骏马。

阿萍她自己也没想到马匪在她面前会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她轻轻挥两下剑就斩断了马腿、削掉了马匪的头颅。

一切都简单得不可思议。

杀生,不留情,果然本着这个道理,她挥剑时力量就会巨幅上升。

阿萍趁着这会儿空闲开始思考,她挥剑时无论斩灭什么生物都能被算进杀生道积累的修行吗?那她要是斩断意识体和观念又怎么算?又或者说她似乎抓到了修行杀生道的bug?

就在阿萍思索的间隙,她耳朵听见了远处逐渐靠近的马蹄声,她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双眼发亮地举起手中不周看向声音过来的方向!

她想知道,在杀生道内讲究是众生平等,还是善恶有别?

杀了善人会有损她的修行吗?

杀了恶人会增加她的修为吗?

阿萍凝神静气,双手上拿着的不周剑发出悦耳的剑鸣,她想她这会儿应该能够剑气外放?

原谅阿萍是个过度务实的人,她就算学了医术,对于什么袖里乾坤、腾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