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也别再送了。”
说罢,不等容贵妃再开口,她们就离开了。
只留容贵妃一人看着面前的东西出神,她本以为颜莳肯让她去见一面永安是肯原谅以前的事了,没想到竟是为了划清界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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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宫内,听月去不远的梅林里折了些嫩枝来,枝条上只有些细小的花苞,才刚冒头。
她将收拾好的嫩枝条搁到颜莳身旁,颜莳看了后问道:“还没开呢,急着把它折下来干什么?”
听月又把冒了花苞的嫩枝条往颜莳身边推了推,道:“娘娘你闻,还是有点花香在的。”
这些天她都看腻了菊花,皇城内的花匠也育不出来好看的花,好不容易等到梅花枝子冒了花苞,便迫不及待折下来让颜莳看看。
虽然她伺候颜莳时间不长,但在听月印象里,从初冬开始,萦绕在景玉宫内的就是源源不断的梅香。
也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觉得颜莳喜欢梅花,就连准备香包时,也特意绣上了红梅。
听了身旁人的话,颜莳似乎真闻到了阵阵梅香,虽然很淡,“放着吧。”
“娘娘喜欢就好,等到梅花开了,奴婢去摘些,让小厨房做好了梅花糕送来。”
提起梅花糕,听月忽然间想起当时颜莳亲自去小厨房做出来的那些糕点,最后好像都落到了陛下肚子里。
“娘娘今年也要送梅花糕去行宫吗?”听月问道。
颜莳点头,“送些过去吧。”
算起来她已经有一年都没见过永安了,原来经历了那么多事,竟然才一年吗?
不知为何,颜莳总觉得最近的日子过得格外慢。
她没发现自己将心中所想不知觉说了出来,听月闻言在颜莳身侧轻声道:“娘娘可能是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颜莳侧头看了听月一眼没说什么,也就她胆大敢跟自己说笑。
听月说完就跑到小厨房看着炉子上的药,最近颜莳手脚有些冰凉,文太医又开了些药。
她走后,颜莳放下手中的奏折,伸手点了点枝条上细小的花苞。
淡淡的梅香萦绕,她起身走到书案旁,霍如深离开时带走了她那么多的画卷,却没给她留下一张自己的。
照着记忆中那人的样貌,颜莳缓缓落笔,
她的丹青自然是没得说的,收笔时,颜莳看着手边的画出神,只是那张画好的画,被颜莳藏到了画缸里。
听月回来时只看见了书案上多了一幅红梅落雪图,“这画是娘娘画的吗?奴婢看着要比库房里那些名家大作好看。”
颜莳将汤药喝净,道了句:“别贫嘴。”
听月仔细端详着面前的画,她没贫嘴,是真觉得如此,“娘娘要把画挂在殿内吗?”
颜莳看着已经晾干墨迹的画卷将它收起塞到了信封里。
听月看着她的动作,颇有点感慨,就算没收到北疆那边的消息,娘娘也没断过递去北疆的书信。
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