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外面,行宫处处都有护卫,霍如深倒是不担心。
沐浴时,听月没问颜莳这些日都去了何处,而是跟她说起这几日在行宫发生的事。
“陛下这些日都宿在行宫里,每日召见那些大人。”
听月说到此处轻声在颜莳耳边道:“娘娘,昨日还有人想向陛下献人,不过人还没进行宫就被陈大人拦下了,事后陈大人将这事禀报给陛下,陛下直接降了那人的官。”
这件事并未引起什么事端,听月也只是讲来让颜莳听听,“娘娘,陛下说要把娘娘在酒楼换下的衣物烧了,奴婢还没烧。”
她看向颜莳,等着她吩咐。
“一件衣服而已,他让你烧你就烧了。”
说话间她将手里的木牌交给听月,方才霍如深一直盯着她,她要放样东西都难,只能先把东西给听月。
“把它收好,放到行囊里,别被他看见了。”
听月闻言直接将木牌塞进袖子里,她都没细看,但娘娘让她办的事她一定要办好。
颜莳本以为霍如深顶多再她身边缠几日,可当他面见地方官员也非要带上她时,颜莳才觉得不对劲。
她委婉地提醒霍如深需不需要文太医过来给他看看,可霍如深却抓着颜莳的手一脸阴沉地道:“朕是生病了,但无需文太医来,只要殿下跟在朕身边朕就能安好。”
于是颜莳被迫被按在屏风后的茶室里,听着屏风外众人的对话。
面对这种状况,来觐见的官员没有一个敢多嘴后宫不得干政的,这是京中那些大官才该担心的事,他们这些无名小卒可不敢多言。
不过自他们离开后,渝州城内倒是多了一则陛下格外喜爱贵妃,甚至到了时时刻刻都离不开的地步。
只是有多少人信就不得而知了。
这日颜莳在行宫见到了老熟人,更准确点说是听见了熟人的声音,屏风外是从京城连夜赶来,刚到渝州城就被霍如深叫来的容凛。
余若这次的书信便由容凛带来,“首辅大人说让陛下一切安心,陛下交待的事都已安排妥当。”
容凛将余若给他送行时说的话尽数告知。
他也是那时才知陛下召他来督办清河一带的河工,可为何一开始没带上他,非要他在半路过去?
接连赶了几日的路,容凛觉得自己都快不清醒了,给他一张床他立刻就能睡着。
好在霍如深没多问什么,让陈远先带他去歇息。
“要走了?”
颜莳觉得他们好像没在渝州待几日。
“后日离开。”渝州的事比徽州好办不少,无需他多费心,算上在徽州抄检出的银两,这些足够北疆两年的军需了,至此他近日不用再为银两闹心。
去清河是为了顺道督办那边的河工,其实他大可以全交给容凛,谅他也不敢胡来,不过颜莳肯定不会同意他如此。
“清河那边更暖和些,督办河工一事朕交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