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昧下了。”
颜莳余光看见了出来的听月,轻言道:“所以陛下最好仔细查查,说不定南边还有一个‘宣淮王’。”
那些年江淮一带的赋税不就落到了他手中,保不齐再养出来一个犯上作乱的。
霍如深眸光一直看着颜莳,“殿下说得是,是该好好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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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月出来后,颜莳便出言问道:“永安公主可好?”
“回娘娘的话,公主殿下只是有些心情不佳,但一切都好,奴婢临走时还看见殿下拆开了娘娘送去的梅花糕,想来是喜欢的。”听月一五一十地道,她没将公主那些话讲出来,只捡了好听的说。
颜莳松了口气,永安年岁还小,她也怕有人会拿永安的身份做文章,父皇其他几位公主早就出嫁,在京中的寥寥无几,永安待在这里反倒是最安全的。
“朕会让人再派些人手过来,殿下只管放心,也到用午膳的时候了,都说京城最大的酒楼别具特色,朕还没见识过,殿下可愿在那用膳?”
颜莳没接话,直接上了马车,其实她也没去过,因为种种原因,她连皇城都没出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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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楼,名字倒是个好名字,颜莳抬眼看着上方镶金的牌匾,她为何觉得这牌匾上的字迹有些眼熟。
她还没细看,便被身旁的人揽住了腰身,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想惹眼便没抗拒,只是目光发冷地看向霍如深,示意他松开。
但霍如深好似看不见一般,“夫人可别看呆了,用膳要紧。”
说着便揽着她往望春楼里进。
眼下正是午膳时分,酒楼内人声鼎沸,霍如深似乎早安排好了人订位置,他们刚进来就有人领着去了二楼的雅间。
到了雅间,颜莳就推开了霍如深揽着她的手。
颜莳不理他,霍如深也没生气,他自顾自坐到颜莳对面,端起桌上的酒壶斟了杯清酒推了过去。
一阵清冽的香气传来,颜莳垂眸看向手边的清酒,她以前没碰过这些,也许是因为方才的酒味太过吸引人,她端起面前不大的酒杯轻抿了一口。
等到饭菜端上来后,颜莳手边的酒杯就已经见底了。
霍如深看在眼里,把酒壶撤了下去,望春楼酿的酒是一绝,但她身子不好,哪怕果酒,一杯尝尝鲜就够了。
酒楼中间有一空地,此刻来了位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原本闲聊的客人便被吸引了目光。
雅间内虽看不见楼下,但也能听清说书先生的声音。
颜莳听着外面惊堂木的声音,忽然有了些兴趣,她侧耳去听。
直到堂前说书人开始讲起前朝皇帝,霍如深看着依旧饶有兴致的颜莳道:“殿下就不生气?”
颜莳反问道:“为何要生气,被骂的是他们,又不是我?”
他们昏庸无能时可曾想过会被后世唾骂?
她一个亡国太子,在世人面前实在渺小,相比他们,没多少人会记着。
可颜莳刚说完,就听见说书先生又拍了一把惊堂木。
“可叹,前朝式微之际出了位一心为民的太子殿下。”
她放下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