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办法了,他正想实在不行把陈禀拉来的时候,瞥见陈远背后的身影,是霍如深。
“王爷!”宋景玉喊了一声,“王爷可否听臣一言。”
霍如深走到门外不等宋景玉开口就再次将手中的玉佩亮了出来,语气中尽是惋惜,“宋大人忠心于太子殿下,可殿下显然不信任宋大人,不然怎会将代表她身份的玉佩交给容大人,而不是你。”
他手中的玉佩,宋景玉再熟悉不过,他跟在颜莳身边多年,见过无数次,绝对不会认错。
就要到嘴边的话被咽了下去,他只是盯着霍如深手中的玉佩,理智告诉他,这不过是殿下为了安抚容凛,让他不要闹事才留下的,可宋景玉心里像是被扎了根刺一般。
陈远这时候还不往往他心口上扎刀子,“毕竟容大人和太子殿下本来就有亲,肯定不是宋大人一介外人能比的。”
霍如深瞥了他一眼,“关门。”
宋景玉被彻底赶出王府,他看着紧闭的大门,想去敲门的手忽然顿住了,此时此刻,他脑海里全是方才那块玉佩,以及陈远扎心一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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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离开江淮时,陈禀将他们送到了城门口,周围还有一众听见消息赶来相送的江淮百姓。
“怎么没看见容大人?”陈禀环顾四周,除了早就钻进马车里的孙公公,这队伍里确实少了个人。
宋景玉拉紧了手中的缰绳,“他昨日就走了,京城容家传了消息过来,催得有些急。”
闻言陈禀就不再多问,他看了看江太医身边的阿朝,这可怜的小姑娘能有个好去处他也高兴,他拿了一块小木牌交给阿朝。
“等以后你想回来了,就拿着这块木牌来总督府,江淮永远都是你的家。”
阿朝用力地点了点头,“谢谢陈大人,阿朝知道了。”
“时间差不多了,陈大人回吧,我们也该启程了。”
浩荡的队伍就此缓缓离开江淮,不同于来时的无人相迎,他们离开时满城相送。
宋景玉回望了眼身后相送的百姓,倘若不是皇城出事,殿下也能看见这些,而这些便是他们来此的目的。
散尽万千银,只为万民安。
城门附近的酒楼里,柳献看见这些人立刻终于松了口气,“总算走了,有这些人在,后山那里一丝动静都不能出。”
坐在他对面的霍如深闻言吩咐道:“后山那里你和陈远多看着点,别一时大意出乱子。”
柳献点头,他猛地想起一件事,“王爷,暗牢里那位日日咒骂,连饭都不吃了,正闹绝食呢。”
霍如深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漫不经心地道:“昨日不是抓到了两个探子吗?在暗牢里审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