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看向宋景玉,“无论如何,堤坝那里不能出差池,你也用不着跟我送行,回那边看着吧。”
宋景玉领命道:“微臣以性命担保,绝不负殿下所托。”
容凛扭头冲无人处白了一眼,好听话谁不会说,要是殿下把所有事都交给他,他也能说出一堆来。
宋景玉走好,容凛想着自己是否也该告退了,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块玉佩。
容凛瞬间瞪大了眼睛看向颜莳,“殿下,这……”
殿下把自己的随身玉佩给他做何。
颜莳心里却有别的打算,她纵然相信宋景玉,但她不信人心,老师的事让她明白了,没有永远可以念怀的情谊,人心善变,她也该有所提防。
所以她才将随身玉佩留给了容凛,“这块玉佩可以调用禁军,你拿着。”
哪怕她不愿意承认,但她依旧明白,只有容家才和她利益挂钩。
任何人都可能在背后捅她一刀,但容家不会,他们还要仗着她才能师出有名。
容凛受宠若惊地接下玉佩,然后就听见颜莳道:“孤希望你明白,这玉佩为何会留给你。”
容凛谨慎答道:“殿下不信任宋景玉?”
颜莳摇头,“孤并非不信任他,只是人总会有自己的想法,或不得已,或非本愿,这玉佩只为牵制,孤相信你能用好它。”
容凛若有所思地点头,“微臣明白。”
安排好一切,陈禀便找了过来,听说颜莳要离开江淮后,他便赶紧从总督府过来。
他虽身处江淮,但也明白颜莳这次离开,一定是皇城出了事,若非如此,她怎会突然抛下江淮的残局离开。
不过他没多说,只是开口道:“殿下,臣特来给殿下践行。”
颜莳瞥了他一眼,“陈大人客气了,孤来江淮之前就打算在此处待上两三月,如今算算日子也快了,江淮诸事逐渐平歇,剩下的就交由陈大人收尾了。”
陈禀不知为何,忽然有些触景生情,当日他以为太子不过一介草包,拒不接驾,可这些时日过去,他竟有些舍不得人离开,他这个江淮总督不称职,可颜莳这个太子当之无愧。
“殿下放心,臣定然守好江淮。”
颜莳又道:“孤此去无需惊动百姓,一切往常便好,也无需官员相送,至于总督府里的孙公公,陈大人不用在意他,等孤走后,你大可不理他,他无趣了自然会离开。”
别院外,她单独调来的一百禁军已经准备好启程了,她去拿行装时,看到了椅子上放着的披风,这是她从霍如深手中拿过来的,总要给他送回去。
正当颜莳拿着披风不知该如何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以及一句脆生生的“殿下”。
颜莳听出来那是阿朝的声音,她放下披风走出去,便看到江太医带着阿朝走了过来。
“殿下,阿朝知道您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