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后面那句话,颜莳才稍稍放心,她不打算按照母妃的意思“娶”容云清,自然也不想她会因自己而名声受损。
颜莳不想谈论此事,便岔开了话题:“堤坝那里一定要加大人手巡逻,不能出差池。”
宋景玉正色道:“殿下放心,微臣已经安排好了禁军轮班巡逻,定然不会出错。”
两人说到此处,颜莳余光就看见了走过来的霍如深,她虽不乐意看见他,但面对此人颜莳还是要认真对付。
“孤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王爷,王爷可真是清闲。”
霍如深听此在颜莳不远处停下了脚步道:“这江淮诸事也轮不到本王插手,本王自然就比其他藩王清闲些。”
言下之意便是朝廷分了他藩王的权利,难不成还要干涉他在江淮城的动向。
“孤倒忘了,高祖陛下设立江淮总督便是为了王爷能清闲度日,比之其他藩王,宣淮王可真是备受高祖陛下厚爱。”
霍如深闻言轻笑了一声:“殿下说得对,本王来日祭祖时也该将殿下这番话说给先祖听听。”
颜莳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将近一个时辰了,城门外的孙公公怕是要生气地跳脚了。
恰在这时,霍如深忽然开口道:“方才本王从城门那边过来,似乎听到了城外有人在叫喊,可惜没看见城门守卫,殿下可要让人去看看?”
颜莳看着他不言,她昨日还让陈禀给宣淮王府递消息,霍如深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城门外的人是谁?
她本想起码两个时辰后再让陈禀把城门打开,好杀杀孙公公的锐气,可霍如深却在众人面前说了出来,这下她想当不知道也不行了。
颜莳侧头看向宋景玉道:“去告诉陈禀,让他找人开门。”
宋景玉看了眼颜莳的脸色,感觉现在的殿下心情一定不太好。
“王爷不想知道来人是谁?”
霍如深没接她的话,他可不想去城门迎接一个阉人,他抬手示意身后人过来。
颜莳这才看见那人手上好像捧着一个锦盒。
霍如深示意手下人将锦盒递上:“殿下生辰,本王也没什么好送的,昨日清点库房时找到了一块品相不错的玉珏,正好送给殿下,毕竟好玉当配君子。”
说话间他伸手将锦盒打开,一块上品玉珏出现在颜莳眼前,但只一眼她就移开了视线。
“孤早就说了不收贺礼,王爷还是将东西收回去吧,王爷若是实在有心,便和诸位世家一般多添几桌流水宴吧。”
说罢颜莳就离开了,霍如深有些可惜地看向锦盒中的玉珏,如此上品的玉,可惜有人不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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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外,险些骂出话来的孙公公终于等来了人开门,走出城门的人是彭康,就是那个之前迎接颜莳的县令。
为了能完全符合颜莳的吩咐,陈禀又把彭康给提了过来。
可怜了彭康,又要心惊肉跳地走一遭。
在孙公公想要杀人的目光中,彭康脚下速度越来越慢,孙公公虽然只是个御前公公,但身上依旧有品级在身,他恭敬地说了句:“不知孙公公忽然来此,真是有失远迎。”
说完他立刻道:“孙公公快请进,总督大人正等着公公呢。”
孙公公甩了一把拂尘,用尖细的嗓音道:“陈大人可真是忙,咱家都在这里等一个多时辰了,嗓子都喊哑了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陈大人正在差人收拾公公的住处,这才没能亲自出来迎接公公,如今这江淮城内可热闹了,一时都忘了城门这边,让公公久等了。”
孙公公听完他的客套话,心里也没多好受。
“你可知太子殿下此刻在何处?”
彭康回道:“殿下此刻正在城内,殿下说要在城内办两日流水席宴请全城百姓,所以城内才会如此热闹。”
孙公公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也不在乎是谁来迎接了,坐回马车里就让人进城。
他还没忘记此行是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