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她再随机应变。
“师兄是听别人说了什么话,在生我的气吗?”廷听抬起眼,用失落的语气试探道,“还是我哪里做错了?”
她更偏向于可能是那封信被池子霁看到了,毕竟她信里写的还挺…决绝的。
“确实是有入太华宫前的仇家找上门想威胁我,但他们不知法度手段肮脏,我是不想因这些腌臜之事打扰师兄,才没有说的。”
“……”
她还在试探,还在说谎。
池子霁缓缓颤了下眼眸,与其说是平缓,不如说是艰难地控制身体的语言功能:“你又要骗我了。”
他很容易就看出了的目的。
池子霁说得轻松,如吃一堑长一智,不会在一个人身上再跌一次,却并不是对廷听的反感,而是极度的自厌。
这股自厌化作心魔缠身,要将他撕裂后吞噬殆尽。
池子霁看到廷听略微游移的瞳孔,下意识用起她最为擅长的笑容,只觉得过去的自己无比愚昧。
他为什么会察觉不到呢?
廷听警惕心高,他明明早就知道的。
又?廷听心里有六成肯定池子霁看到了那封信书。
“我没有骗你,我喜爱你。”廷听捧住池子霁的脸颊,对上他空洞的眼瞳,强调,“没有旁人,只喜爱你。”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好似月下亲密无间的恋人。
池子霁停住了脚步,如失灵窍,浑身的气息一滞。
廷听以为是自己击中了关键,刚要松半口气,突然感觉到池子霁身上压抑的黏稠灵力决堤,好似血液逆流,如有重鼎从天而降,压得人喘不过气。
“喜…爱?”池子霁眼眶中的血泪终于滑落脸颊。
廷听那封遗书还在他身上。
这句话如最后一根羽毛,彻底压垮了池子霁的精神。
喜爱,但不信任,不相告,甚至是自以为善意的欺骗。
他原本精致的脸庞扭曲,展现出几分崩溃的狰狞,膝盖抵在树干上,抬起手扶着廷听的脖颈,将她的脊背推到旁边的树干上,咬了下去。
廷听还没来得及感觉到有树皮上摩到她后脖颈,嘴就被强硬地撬开,哪怕她并没有抵抗的意思,池子霁也像是急切地从她唇齿间索求着什么。
软舌被缠绕吞吃,腔壁被反复舔舐,他像是数日未沾过水滴的人刚碰到甘甜的水源,只是依赖本能在求生。
铁锈味的泪珠滚落到唇间,也被粗暴地卷进这场直来直往的战斗之中。
亲吻之中不断有灵力如电流般来往,只是每当廷听刚要引入体内就又被果断地截断,弄得她像是抓着饵却迟迟吃不到的鱼。
廷听被顶住脚尖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