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业的?”
简直就像是有什么时辰消失的术法,动辄蹉跎一段人生。
也就是修士没那么在意,不然哪里受得了。
池子霁手腕被廷听锁在桌案旁,金色的细链在华光之下散发着奢靡的光泽,不以为然地掀起眼:“朝廷官员新婚后会有假期,凡间无论高低,都把繁衍子嗣当做一等大事。”
“我们乃修士,与凡俗不同,重在修为。”他声音缓慢而有韵律,说得也很认真,好似非常有道理,“双修之术同样也是一种修炼,我们日日修炼,未曾有一日耽于玩乐,何处不对?”
廷听拿着玉简的手一硬:“你…!”
“我什么?”池子霁弯起眉眼。
廷听压下喉口那口气,不愿多说,虽说是双修,效率也不低,但她作为参与其中的人怎会不知,池子霁相比修炼更爱拉着她沉溺于尖锐而肆意的快乐之中,领着她去领略其中放浪,而非正经修炼。
快乐,确实快乐,但有点……太撑了。
过犹不及。
“我身为少宗主,还有很多正事要做呢。”廷听偏过头不再去看月光下少年精致的面庞,将给她发过信的人一一回复,因堆积太久,花了她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一条来自长音阁阁主的信函,映入廷听的眼帘。
信中写,阁主从尤长老手中搜到不少孩童尸骸、与秘宗的信件和交易记录,证据确凿,询问廷听是否有意公开尤长老谋害她一事,若无意,则两家按下不表,将尤长老以勾结秘宗残害孩童的罪名送上审判台。
“怎么了?”池子霁看着廷听的脸色稍变,任由金链将他身上扯出深深浅浅的印记,接过廷听递过来的玉简。
池子霁眸光一闪,猜到了长音阁的意思,多半是想将两人的龃龉压下来以免问题上升到门派之间,伤了门派间的情面,但阁主那个老爷子的意思在他眼中不重要,转头问向廷听:“你想公开吗?”
“无关门派之间的颜面,只关于你的想法,你想吗?”
廷听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和他之间的因果已结,我不想把我的事变成旁人口中的谈资。”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廷听现在就在太华宫中,身份,地位无一不缺,并不纠结于此。
廷听拿回玉简,将自己的意思传达过去,赞同阁主给尤长老定下的罪名,并愿意在审判尤长老之日到文惠庭旁审。
九悻一案由文惠庭接手,由廷听亲自判罚,尤长老与秘宗有牵连,自然也逃不过去。
“你应邀的话,其他门派的人也会去的。”池子霁等廷听回完信,垂下眼随意地说。
廷听:“为什么?”
“因为这个人是死是活对外人根本不重要。”池子霁指尖绕起她的发丝,平淡地说,“但旁门之人很在意你的态度。”
太华宫宗主闭关,且下一任宗主已然指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