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上有秘宗禁制,但我那时尚不知那是秘宗之物。”
廷听不说,池子霁也能从之前的叙述中揣测到廷听言下之意。
廷听慢吞吞地讲,池子霁若问起,也不在意地回答。
廷听不想在池子霁面前剖析她隐瞒的心路历程,在已经坦诚的结果而论,那些已经没有意义。
她也不是很在意池子霁堪称极端的向她索求爱意与回应,不如说如果他什么都不做,廷听反而会奇怪。
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这个答案,你能接受吗?”廷听困惑地看向池子霁,心中出奇平静。
池子霁思忖片刻,斟酌着语句开口:“老祖自放出灵宝的消息,就从未阻碍过他门弟子前来寻找,比起忌惮细作,她更主张希望各门各派弟子前来修学。”
“但因此惹来的麻烦也不少,执法堂常年忙碌也是因此。”池子霁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我当初也是先被剑阁长老领回门,后来发现教不好,才把我送来太华宫的。”
若是这样算,他也算是细作了。
真要细细算的话,包括廷听他们的师尊们也并不是纯粹的太华宫之人,只是后来在此处扎根了而已。
“就像你的友人们一样,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可他们与我不太一样。”廷听低下头。
这件事她在秘境中时就察觉到了。
“一样的,你们都未曾伤害到太华宫。”池子霁摇头,“哪怕有错,也是要挟你性命之人的错。”
“而且。”他顿了盾。
说实话,在池子霁看来廷听行事过于温柔了。
“若我是你,我绝对不会像你这般心善。”池子霁看到廷听怔愣地看向他,困惑地问,“我虽早些时候不谙情事,但表现已经颇为明显,你为何没有顺水推舟利用我的情感牟利?”
“你大可以唯利是图,以身作饵,以爱要挟,也可以让我对你百依百顺,杀人放火,别说仅是一个长音阁长老,哪怕是几个又怎么样呢?”池子霁声音轻快,笑容暧昧,顺着金链挪到廷听身前。
他一边轻抚着脖颈上的枷锁,一边捧起廷听的指尖放到唇边亲吻,睁大的眼瞳透着奇妙的欢愉。
“哪怕不喜爱我,你也大可把我当一把趁手的武器,一条栓上绳子的狗,只要好用就可以了。”
“前提是‘好用’吧?!”廷听越听越觉得池子霁话里有话,指尖被温热的吐息灼得紧绷,下意识想抽回却被握住了手腕,不禁脊背发麻,反驳起来。
廷听不是没想过啊!她只是……后来放弃了而已。
池子霁和旁人不一样,他性情实在不定,还偏偏具备极强的攻击性,哪怕用感情一时压制住了他,凶物噬主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有的人用礼义廉耻都可以拴住,有的人用法度都拴不住,届时被控制的究竟是谁就不知道了。
“嗯?”池子霁瞳孔一动,心跳速率过快,带着股奇异的兴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