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他何曾在意过利益,这满地的灵石与法宝,哪怕在柔光下都熠熠生辉,似乎生怕旁人不知它们的价值。
池子霁甚至手把手教过廷听如何利用他,威胁他。
越是不在乎这些的人,越是无法说服。
但廷听真的不想把过去的伤疤再血淋淋地撕开一次,难道就非要用她的凄惨来粉饰她欺瞒的事实吗?
这样池子霁就满意了吗?
廷听对自己的处理很满意,但不代表她就毫不在意那段时光,更不想要池子霁的可怜。
如果她说得一清二楚了,池子霁发现她并不止是隐瞒了闭关后出行这件事,反而是两人从最初开始的相遇都不过是她的任务呢?
廷听不想去赌这个可能,不愿去试探人性的多变。
她本来设想的安稳而美好的未来,是不是又一不小心被她走进死胡同了?
“我遇到了来太华宫前的仇家。”廷听低着头,蓦然开口,“他们不择手段,肮脏卑鄙,勾结秘宗在我身上绑了邪器,我是为了处理他们才离开的。”
无半句假话,只是用一些代词模糊了重点。
池子霁拿着梳子的手停下,良久不语。
半晌,他叹息了声,从身后拥抱住了廷听,将下巴搁在她纤瘦肩上,眼神透出疲倦:“听听又在骗我了。”
廷听:“我没有骗——”
“是什么仇家,需要背着同窗师长,甚至赶在我闭关之时去应付的?”池子霁追问,平静的声音中透着咄咄逼人,“有多么难对付,让你宁愿留遗书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让我帮你斩除?”
“你明知我擅长应付这些事。”他握住廷听的手,缓和下语气,“我宁愿你什么都不说。”
廷听感觉多说多错,越想挽回事情就越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她停在了原地,再不开口。
“听听是不是累了?”池子霁一手搂背一手环膝将廷听抱起来,放到柔软的床上,好似刚刚的争论并不存在。
他手贴着廷听的脸颊,问道:“我可以吻你吗?”
廷听定定地想事情,听池子霁这么问愣了下,歪了歪头:“为什么这么问?”
“我好像惹你生气了。”池子霁见廷听眼中并无厌烦,这才膝盖抵着床边坐上床靠在了廷听身侧,垂下眼眸,“抱歉。”
廷听:“你做错了什么你和我道歉?”
不是他想死吗,和她道什么歉。
“这不是听听的问题,是我自己的心魔。”池子霁贴着廷听,手缠上她的发丝,“是我作茧自缚,咎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