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长毛覆盖身躯,唯独有一块缺了一大截, 秃秃的露出了健硕的筋肉。
它每跑一步,就震得地面一颤。
在巨牛前方,两个身影正在气喘吁吁地狂奔!
廷听抱着红伞, 腿上已有被草尖划拉的痕迹, 鞋底泥泞, 右侧的傅无忧一手持剑,一手抱着一大把牛毛, 左右观察着地势,似乎在想接着往哪儿跑。
现下已是白日,也不知这场追逐究竟持续了多久。
“不行,别的牛都甩脱了,只, 只有它还在追。”廷听看了眼后面,恰好对上巨牛凌厉的视线, 眼看着巨牛加快了脚步, 她眼神一定, “逃不掉, 只能杀!”
“可一头牛, 我们杀得掉吗?”傅无忧艰难地问。
一头牛不难杀, 可这是一头一丈的牛, 和他们两个加起来差不多高。
“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种。”廷听既已下决心, 瞪了傅无忧一眼, 将手中的牛毛往旁边一丢。
她将红伞夹在臂下,找准一棵壮硕的树, 利索地爬了上去,刚好爬到牛够不到的高度。
那巨牛似乎认准了廷听,没有去追还在跑的傅无忧,在树下摩擦着牛蹄,鼻孔呼着大气,似乎准备将树一头撞倒。
刹那间,傅无忧绕了倒巨牛身后,一跃而起,浑身的力压在另一侧的树干上。
他咬紧牙关,狠狠一蹬,浑身如离弦之箭冲出,手中的利剑在日光下折射出一点光,狠狠插入了巨牛的脊背。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巨牛嚎叫一声,它不再注意廷听,庞大的身躯疯狂地挣扎,只想将背后这个不速之客给摔下来,一蹄子踏死。
傅无忧一手抓紧巨牛背后的长毛,将浑身的力气压在剑上,往下扯出一条不容忽视的巨大裂口。
滚烫的血色喷涌而出,大片地落在了草地上。
廷听一见巨牛不再盯着她,左手扶着树干,身体顺着往下滑,右手的伞顶尖如细针,毫不犹豫、精准地地插入了牛双角间的脑心。
不过一下,巨牛就如同蛇被中伤了七寸,两眼一蹬,失去神彩,腿一软,瘫在了地上,只剩身上的筋肉仍在抽搐。
廷听拔出了伞,坐在了牛背上。
“成功了…吗?”傅无忧颤颤巍巍地从牛身上爬下,手腕宛如抽筋般使不上力。
“成功了。”廷听奔波了这一路,再加上方才那一击,终是精疲力竭,她扯着嘴角,仍不掩疲倦,“这下不缺保暖的皮毛和食物了。”
此刻距离修士们进入秘境,已十日有余。
两人离开树林,先是花三天绕过了几座山,躲过比拳头还大的杀人蚊,再穿过一片空得只剩骸骨的沙地,在第八天来到了这片绿油油的草原。
他们暂时解决了光和食物的问题。
但很遗憾,秘境并不会让落入此地的修士如此简单地苟活下来。
随着一天天过去,哪怕白日不明显,夜间的温度越来越低,哪怕贴着火堆,他们都能感觉到逐渐侵入身体的寒冷。
廷听和傅无忧意识到这是冬日的钟声即将响起。
他们的目光盯上了栖息于草原的牛群和羊群。
第九天,他们点着小火,手持利剑,找到落单的羊群,每只羊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