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林”字又是什么呢?
阵法大亮,璀璨的光芒瞬间笼罩了他们。
一阵天旋地转。
廷听脚碰到地面,站稳,捏了好几个清洁术将身上弄干,环视四周,发现他们所在之处正是讲道台的一角。
讲道台建于十山其一的青云山顶,是个面阳的圆形高台。
台上宽敞明亮,用轻纱般的长布包围,木质桌案整齐排开,分成了数个区域,不同的高台上坐着不同的长老,他们面前疑似擂台的圆盘上有弟子正在进行相应的考试。
明明廷听刚刚在外界去往讲道台的时候那里空空如也。
“听听师姐,音修在考场在那边!”萧粼指着东南侧的高台,也是琴曲声源之处。
“琴声?”廷听面露迷惑,提步她大步向前,仿佛站在门口却迟迟没有找到钥匙,直到走到音修的考场边上站住。
包括毕牧歌在内,上首的共有八人。
其中五人为音修一门的长老、夫子,一人是来自执法堂的监督,另一人是别门书录,来保证考试的公平公正。
最后多的那个是池子霁,他和考试没半点关系,似乎只是来听曲儿的,他眉如石棱,眼尾稍扬,一袭朱袍,金镶玉蹀躞带绕在劲腰上,明艳得夺目。
但此时此刻,他专注地看圆台之上的紫衣女子,好似眼里再容不下其他人。
日光之下,魏紫脸上带着浅笑,发间的凤尾金簪流光婉转,她的指尖在琴弦上舞动,情意满满的琴声萦绕在周围,绵延不绝,动人心扉。
廷听停下步伐,看着池子霁的目光诡异了起来。
萧粼紧跟在廷听身后,他哪怕不像廷听那样熟悉琴曲,但也很快想起来魏紫弹奏的正是《凤求凰》。
“听听师姐,没事的。”萧粼看到这一幕,先是一喜,而后立刻装得担忧又体贴,抬手小心翼翼地拉住了廷听的手腕,声音柔软又清灵,“大师兄地位高,性情不定,朝令夕改也是常事。”
终于,魏紫一曲毕。她面上含羞,期待地看向上首。
日光锃亮,如在人身上披着层朦胧的金纱,池子霁眸光带笑,开口。
“魏紫师妹技艺娴熟,万里挑一,此曲情感深厚,格外与众不同。”少年的声音轻快而从容,毫不吝啬夸奖。
从头到尾,池子霁都未曾往廷听他们所在的方向看过哪怕一眼。
廷听眼眸漆黑,好似再听不到别的声音,她灵力炸开,浓郁得让人徒生醉意,毫不犹豫拔出剑,碧剑如翡,剑尖在日光下散发着凛凛寒光。
不过转瞬,廷听就出现在池子霁的面前,手中的剑高高扬起,锋芒毕露,在一片喧哗中,毫不犹豫地插向池子霁的心口,用力地一捅。
周围传来惊呼。
廷听利落地将剑拔出来,鲜红色的流体缎带顺着剑甩在四周,她恶狠狠地看着“池子霁”,一字一字、咬牙切齿。
“没品的东西!”
话音刚落,周围的景象如冰雪融化,如从高处落下的强坠感涌出。
廷听再一睁眼,她正坐在讲道台的下方,不出她所料,周围满是身处“睡梦”中的同窗。
她抬头,恰好对上不远处池子霁津津有味的目光,他眉眼弯弯,正笑着鼓掌,四周许多长老正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