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的!我很喜欢!!!”
那一嗓子有多大声?
酒酣睡浓的栖道都原地惊坐起的程度。
虞渊想,大概是鹤眠笑着,满树光辉装进眼里,那日他才忍住了收拾人的冲动。
虞渊在鹤眠身旁的空处坐下。
首先看见的便是鹤引手腕那张扬的花串,或者说是鹤引故意想挑衅,恶劣地撩到他眼皮底。
虞渊不屑至极,正眼也没给一个。
鹤引悻悻然讨了个无趣。
那边,水蒹蒹半拽半拖把江与凝摁坐在身旁,全程嘴角就没下来过。
江与凝来了,鹤引连斗嘴的人都没,他翕翕睫,越过虞渊,和鹤眠搭话,“天女,这阵子我回去想了想,既然天女不宜婚配,那我可以不要名分,就待在天女身边侍候,我可能干了,什么都能做,天女当真不考虑?”
鹤引话一出,整个前院突然鸦雀无声。
先前三三两两聊着的人都停了,一脸我是幻听了吗的表情,通通愣住。
就连鹤眠一时也跟着懵神。
等稍稍缓过那阵惊悸,大伙不约而同地向某处偷瞄去。
虞渊脸色看不出喜怒,冷峻的五官淹在明明灭灭的光里,瞧着倒是相当平静。
虽然虞渊和鹤眠在外一直都以医患关系自居,明面清清白白的,可但凡在他们身旁待得久些或是观察细些的人,就能隐约察觉到两人间有种微妙不可言说的暗涌,特别是虞渊停驻在鹤眠身上那个眼神。
是什么不好说,总之不可能清白。
所以鹤引那话一出,大伙不觉倒抽凉气。
不知过了多久,虞渊偏过头,嗓音压得极沉,一个字一个字,字正腔圆地往外蹦,“你究竟想干什么?”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无声较量半晌。
鹤引嘻着脸,不知道是玩笑还是真话,“想杀你啊。”
这下前院连抽气声都被这个杀字彻底吓没了。
且不说鹤引清不清楚虞渊的身份,就光是你人还在人家府邸呢,如此毫不避忌地说我想杀你啊,得是多肥的胆?
作者有话说:
渊帝:为什么有人能这么贱?想杀个人冷静一下。
43 ☪ 只喜欢
◎天塌下来,先给你顶着◎
仿佛听到笑话, 虞渊嘴角一提,低头笑了。
“逗你的。”鹤引仍旧吊儿郎当,那语气, 听着真是那么回事, 他兴致盎然地屈指扣扣桌面, 一偏眼, 冷不防发现一桌子人都看着这边。
他咧出个笑, 所有人两眼立即逃窜开,各自恢复原来的动作, 该聊的继续聊,该吃的继续吃,只是耳朵还都高高竖着, 聚精会神地, 生怕错过只言片语。
“我算是发现了, 每次一提到要给天女身边安排侍候的人,医士仙君, 好像就变得格外有敌意。”鹤引调笑着,慢慢说话,“方才进门时我听到有人说,医士仙君卧房夜夜不点灯,对于天女身旁有其他人又如此排斥, 难道……”
鹤引眉心拧出结,一手摩挲下巴,拖着调,迟迟不带出后话。
在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心里一边佩服鹤引好勇气以外, 一边又觉得心跟着快被从嗓子扯出来似的。
“你和天女, 还有其他见不得人的关系?”???!!
前院的温度瞬间冷得像掉进冰窖,空气在遍布的低压下,压缩压缩再压缩,一伙人只觉心摔到谷底的同时,眼前有些缺氧发昏。
鹤引的问题听着是合情合理的推测,可要想解释清楚,真还不是三言两句能做到的,应了那句,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就在局面除了坐实两人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外再没有别的反转时,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鹤眠开口,“你们看。”
大伙目不转睛地看着鹤眠伸出一根手指,莹润的指尖轻轻点了点虞渊闲搭在桌面的手。
虞渊光下白得没有血色似的皮肤肉眼可见地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