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这种情况又出不了远门,你也不好跟部队请这么长时间的假,我们两个都不方便,乐乐就更指望不上了,他就一个小豆丁,愁死人了。”
家里人少就这点不好,出事时人手不够,找不到人帮忙,不知道还好,如今姜卫雨写信过来摆明了是求助,她做不到无动于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的一生就这么被祸害了。
姜穗涵倏然想到徐昭之前提到的那个战友,忙问:“你那个战友有没有来消息?能不能找他帮忙?”
公安局的工作有多忙,徐昭大概了解一点,猜想可能最近战友工作忙,抽不出时间去姜大伯家。
他安慰说:“这样吧,我明天去一趟县里,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如果事情真如你堂妹所说的,她家里人逼她嫁人,她也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去,可以先让她过来这里避避风头。”
徐昭不是烂好心,什么人的忙都帮,他确实挺同情姜卫雨,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可能和男同学都没说过几句话,就被父母和亲哥联合逼迫她嫁给一个傻子,亲人的伤害才是最深的,小姑娘很可怜。
还有就是,姜卫雨是姜大伯一家人里面仅有的一个有良心的人,那天晚上她冒险跑来通风报信,姜穗涵领她的这一份情,他也一样,就当是报答她。
姜穗涵想了下,这个办法是最直接有效的,她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案,也只能这样了。
火车上。
姜卫雨抱着一个包裹,不敢睡觉,拼命睁着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想起那天的惊险和刺激,她到现在都有点兴奋和后怕。
前天有人扔了一个石头穿过窗户掉到她房间的地板上,她吓了一跳,捡起来看到石子上绑着一张纸,她好奇打开一看,是一个自称是堂姐夫的战友写给她的,告诉她如果她想离开这个家,他可以安排她坐火车去黎省。
姜卫雨将信将疑,堂姐姜穗涵嫁给了一个军人,虽然没见到过堂姐夫本人,但是这事她是知道的,当时二哥和妈计划好了一切,去堂姐家却扑了个空,事后才得知堂姐早就离开了,二哥和妈气坏了,骂了好几天堂姐的坏话,她躲在房间里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她不愿意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更何况那人还是一个傻子,二哥说她自私,妈骂她冷血,爸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她,大哥和大嫂沉默,那一刻她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个家早就没了她的容身之处。
姜卫雨没办法去验证纸上那些话的真假,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只要能逃离这个冷血冷情的家,她愿意尝试。
那天晚上等家里人入睡后,她打开窗户,顺着垂下来的绳子慢慢往下爬,一开始动作不熟练,她心里又害怕,手脚都磕伤了,她死死咬紧牙关,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就怕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