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都是你口中的野蛮人,你要在南夷岛办私塾,只能收他们当学生,莫非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也没想到孙大郎能这么嫌弃南夷岛百姓。
孙大郎脸色不太好看:“即便如此,我们也不必去部落里,不如在县城租个院子,而且县城更大,想必招收到的学生会更多些。”
他虽然看不起南夷岛百姓,但收的学生越多,他赚得银子越多,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大郎,你手中的银钱根本不够在县城租房子。”
孙大郎道:“但加上你和二郎的,应该就够了。”
听到这话,孙二郎和程四郎的脸色都变了。
“大郎这是什么意思?”
孙大郎道:“我们合伙在县城开家私塾,到时候学生给的束脩,我们三人平分,这样岂不是比在部落开办私塾要赚钱得多?”
这话听着很好听,但程四郎不为所动,道:“大郎有没有想过,若是我们收不到学生,又该如何?”
孙大郎皱眉:“怎么可能收不到?我们都是饱读诗书之人,那些野蛮人想要考上书院,只能找我们教书。”
程四郎道:“但办私塾的不只有我们,他们可以找别人。南夷岛百姓都住在各部落里,县城里住的基本上都不是南夷岛百姓,人家明明在部落里就能上私塾,凭什么要跑到县城来上私塾?”
因为各部落都不习惯和其他部落的人住在一起,别看南夷岛郡城和县城住了很多人,但那些人都不是南夷岛百姓,他们基本上都是各家族派来的管事,来南夷岛开铺子赚钱的。
郡城和县城内压根就没有多少孩童,少年郎基本上都是打杂的苦力,这种情况下,城内根本没有生源。
孙大郎傻眼了。
他想得挺美,却忽略了生源的问题。他还觉得县城地理位置好,比起部落里的小私塾,他们会更相信县城的私塾。
却忽略了南夷岛百姓和寻常大康百姓不一样,他们更加务实,舍近求远不是他们的风格。
孙大郎泄气道:“那我们只能去部落办私塾?”
程四郎点头:“只能这样。而且我们三人都和官府借了银钱,可以分别去三个部落。我已经决定去龟甲部落,你们可以好好想想去哪个部落?”
他和孙大郎并不是熟识,只是结伴从巴州赶来高平,路上稍微熟悉了些,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孙大郎性格很糟糕,明明荷包里没有多少银子,却总是眼高手低,不是嫌弃这个就是嫌弃那个。
程四郎光是开导他就废了不少心思,两人非亲非故,程四郎实在不想在他身上再浪费精力,趁着这个机会分开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