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一边给章丰钊布菜,好不忙活。
章丰钊道:“儿媳莫要忙了,一起坐下吃,老夫还不到需要人伺候的时候。”
侯氏知道章丰钊不习惯人伺候,但还是给章丰钊斟了酒才坐下。
章三郎道:“琼浆玉液已经成了如今洛京世家宴席上必不可少的酒,阿翁在高平想必喝过不少吧?”
章华纬瞪他:“胡说什么,你阿翁向来不好酒。”
章丰钊道:“琼浆玉液不同于以往的酒,老夫刚到高平时确实喝了不少。”
章华纬:“”
被亲爹当众打脸。
章慕娆低头憋笑,肩膀微微抖动。
章三郎到底成熟些,想给阿爷留些面子,主动转移话题道:“阿翁怎么成了谨王的围棋先生?”
他一直觉得这事很不可思议,章丰钊不是那么容易被说动的人。
章丰钊笑道:“谨王给老夫出了一道没见过的术数题,难住了老夫,老夫为了解惑,便主动去高平找了谨王。”
章三郎恍然:“原来谨王利用了阿翁对术数的喜爱。”
章六郎抬起头:“此非君子所为。”
章慕娆一时无语,抬手揉揉章六郎的小脑袋:“呆六郎,做事要懂得变通,不然你会被人坑死的。”
章华纬也道:“六郎确实要多学一些为人处世之道。”
幼子有读书天赋,但他不希望章六郎读成书呆子,只会死读书的人可没有前途。
章六郎躲开章慕娆的手,伴着小脸道:“此非君子所为,但确实是好办法。阿姐,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章华纬脸色一黑。
章六郎明明说的是章慕娆,但被扎心的是章华纬。
章慕娆连忙低下头,不行,她快憋不住笑了。
章丰钊就没那么多顾虑,哈哈笑出声:“六郎可是吾家麒麟子,岂会是死读书之人。”
章三郎对云煦泽很感
依譁
兴趣,依旧说着高平的话题:“阿翁,谨王做了那么多事,定然是聪慧之人,他的围棋是不是下得很好?”
章丰钊看了眼章三郎,看出他对云煦泽很有好感,意味深长道:“你猜他为什么找老夫当围棋先生?”
“自然是因为阿翁是大康有名的围棋大儒。”
章丰钊道:“不仅仅是如此,最重要的是谨王对围棋知之甚少,甚至连启蒙孩童都不如。”
章三郎惊了。
章华纬疑惑:“皇子们不是在六岁后都会跟随先生学围棋吗?”
章丰钊道:“或许是谨王幼时贪玩。”
章三郎却想到云煦泽就藩在宫中的待遇,脑补道:“孙儿觉得谨王并非贪玩之人,可能是当时宫里捧高踩低的人太多,让谨王无法安心读书。”
章慕娆却有不同看法,道:“再无法安心,也不可能连启蒙孩童都不如,学围棋又不是什么难事,我看就是谨王没上心。”
章三郎嘴里一抽,道:“小妹,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有天分。”
他早就在围棋上下不过章慕娆,这个大兄当得很没有排面。
章丰钊出声道:“囡囡的猜测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