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应该知道粮食的重要性,书院必须要有农学这门课程,如果一时找不到,那就一直找,直到找到为止。”
章丰钊无奈看他一眼:“王爷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云煦泽一愣:“先生什么意思?”
章丰钊直白道:“王爷想要的人在洛京,司农寺有众多熟读农家典籍,精通农事之人,王爷可以把书院的想法告诉皇上,皇上可能会给王爷需要的人才。”
云煦泽道:“那些人皆是司农寺的官吏,父皇怎么给本王,总不能罢了他们官职吧?”
书院只是一个学院,在其中当教书先生可没有官职,那些人怎么可能愿意放弃洛京的官职来高平当个教书先生。
章丰钊道:“王爷多虑了,他们都有学生,王爷的书院新建,那些学生虽然比不上司农寺官吏,但应该满足王爷的要求。”
云煦泽心动了。
因为他想到一件事,司农寺成立了那么久,不知道更换了多少任官员,他们肯定有一套完善的教育体系,通俗来说,洛京的那些学生都是科班出身,野路子和人家没得比,能让科班出身的人来高平教书,效果肯定差不了。
至于对方是不是心甘情愿来高平,就不归云煦泽考虑了。
云煦泽道:“多亏先生提醒,本王一会儿就给父皇写信。”
他最近给永昭帝写信的频率明显增加,他之前关于新商税改革的奏书可能还在路上,送年礼的人也才回来。
章丰钊抚须道:“王爷虽然已经就藩,但您和皇上毕竟是亲父子,您有为难之处,皇上肯定会帮您,何况这本是利民之举。”
他很清楚云煦泽建书院没有任何私心,但建书院的一切花费都由王府承担,云煦泽才来了高平半年,他还免了去年的秋税,如果不是云煦泽把琼浆玉液的分成划入公库,公库现在可能一分钱都没有。
真要详细算起来,不论是建凤栖楼,还是建书院,用的都是云煦泽的私财,但受益的却是高平和高平百姓。
因为看得分明,章丰钊才会提议云煦泽向永昭帝求助,本就是利民之举,完全没必要由他自己扛。
而且私心来说,章丰钊也希望云煦泽能和永昭帝能亲近一些,不是说要图谋什么,只是觉得他们是最亲近的人,关系不该如此生疏。
如果今后发生什么,这份亲情可能会帮上大忙。
章丰钊毕竟是为官多年,习惯了走一步想三步。
云煦泽不清楚章丰钊的心思,他得了章丰钊的提醒,不用再发愁农学这门课程,心情好了很多,道:“先生觉得本王如今的棋艺,可以在父皇手下坚持多久?”
章丰钊道:“皇上的棋艺和老夫相当。”
“那本王现在还没有和父皇下棋的资格。”
章丰钊现在和云煦泽下棋还是以教导为主,并没有认真。
云煦泽很好奇:“先生棋艺这般厉害,除了父皇,还有人能赢先生吗?”
章丰钊笑了:“老夫又不是无敌,自是有的。”
“那肯定都是和先生年纪相仿之人。”
章丰钊摇头:“青出于蓝胜于蓝,能赢老夫的也有年轻人,比如许三郎,他就曾赢过老夫。”
虽然输多赢少,但赢过就是赢过,这在同龄人中已经很厉害了。
云煦泽对许三郎的才华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