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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么”

“你怎么出来了”

“我说你身体不适,我不放心,所以出来看看。”高裴说着抬起手腕,给他看自己的表,插入芯片后,其上正浮现着隐隐的文字“总需要些时间学习。”

琼斯无语地抽抽嘴角“合着你不会啊,就这么几分钟,你能学会多少围棋”

“应该能了解大概的规则。”

“你可以不答应的。”

高裴道“我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企图。你呢你认识班布里奇”

“你怎么知道”

“只是一些简单的推理。”高裴握住他的肩,盯着他带着慌乱的灰眸“到底怎么了”

琼斯便三言两语把方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高裴听罢,蓦地按了按他的头“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天时地利人和,该私奔了。”

话音刚落,琼斯一句“好主意”还在喉间,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原来两位在这,老大正找你们呢。”

高裴无声叹息,转身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容“下棋的话,我马上就到。”

“你先走,我去拖住他。”他低声和琼斯嘱咐一句,便快步赶上这个喽啰。

我一个人能去哪琼斯腹诽着眼睁睁看着他走远,恶狠狠将烟按灭,只觉得这地方邪门得很,完全弄不清现在什么局面,班布里奇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心念急转间,他猛然想起大先生的事,他一直觉得奇怪,怎么就这么巧,青鸟一到,大先生就刚好快到了,说不定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

待在死角内盘算着,脚步声又渐渐传来,应该是巡逻的人,琼斯屏息着贴墙站立,认真偷听他们在聊什么。

和风密室内,茶香袅袅,榻榻米上摆着一副棋盘,两个男人盘膝对坐,入江龙一摸着下巴,捏起黑子轻轻放下。

高裴没有犹豫多久,几乎是在他落子后的下一秒就紧跟着他的布局果断走了下一步棋。

这已然是第二局了。

首局入江龙一赢得还算轻松,高裴从头到尾都在复制他的棋路,如鹦鹉学舌般没有丝毫主见,攻击性虽接近于无,却也令入江龙一心浮气躁,于是一改从前稳扎稳打的风格,拧着眉在棋盘上大杀特杀,直到屠了高裴数十子,这才松开眉头,饮了口茶。

然而第二局刚开始,他便感受到高裴的转变,这个上一盘棋还像个十足新手的人竟也学会了布局,且步步不落人后,如同每一秒都在进一步学习他的手法,并举一反三,融会贯通。

入江龙一的棋风已是十分凶猛,大刀阔斧,杀气四溢,一路围追堵截,白棋却总能绝处逢生,以以柔克刚之势开拓着生路,不断灵巧地做活。入江龙一占角之时他就索性在经营腹部,与此同时又如狡兔一般配合着入江龙一的杀招,接着不断破坏他的布局。

直到中期,两人都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

“嗬”入江龙一不由自主从肺部吐出一口浊气,用手帕抹去额上的汗水“您从前经常下棋”

高裴默然微笑。

他已经看穿入江龙一的陷阱,并不为其所扰,一招好手轻飘飘逃过杀机,于是局部的形势又开始瞬息万变。

眼见着都快定型的局面再次被打破,入江龙一面皮抽了抽,将茶饮尽,转而道“听说奥斯卡先生从前是商会的人”

“是的。”

入江龙一放下湿透

的手帕,捏着黑子的手有些颤抖,但面上却还是维持着良善的微笑“我最近也打算做点交易,赚点物资,不知道您有什么建议”

“您可以从赤阳帮的地理优势着手”高裴自然而然地接过话头,思路清晰地给他分析他们适合做的生意,甚至连怎么经营、和谁交易、怎么利润最大化都讲得一清二楚,但即便如此,他的棋却依旧稳当,入江龙一甚至感受不到他有任何会出错的迹象,仿佛此刻他根本没有一心二用一样。

时间流逝,转眼就快到收官阶段,白棋泥鳅一般溜出最后一个杀阵,凭一手高明的治孤扭转局势,打破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