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来这边院子时,还没有看到这个玩意,这是你什么时候弄的?”
陆子骥揽着她的腰,小心调整她在秋千上的姿,势道:“今天白日里,我让灰鹰弄的,让他务必做得牢靠,结实。”
说着,他便站在了她的身后,左右两手覆住她抓着绳索的小手,轻轻用力,她便前后荡了起来。
上一次,双脚离地的快乐,还是当日在雍州的花艳楼前,他突然说要带她去见灰鹰,然后揽着她直接上了那花艳楼的顶楼。
这一回,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他专门叫灰鹰来为她搭了这个秋千,让她能随时享受这样的快乐。
而就在她已经荡了几下之后,他又绕到了她身前的空地,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几支焰火,擦亮火折子,点燃。
冷焰火泛着半青半蓝的光亮,他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在这样的焰火映照之下,凭空多了几分温暖却落拓的谪仙之姿,更是好看得要命。
殷琬宁在这一荡一荡里,不由得看呆了。
是不是因为前世的自己,经历太过悲惨,所以上天怜悯她,这才派了他这样的夫君来,弥补她过去所受到的种种不公和委屈?
沉浸在无尽的感叹里的她,眼角突然滑落了一滴泪,却是生平第一次,满是幸福的泪水。
她面前的男人却不知她落泪了,只见她笑得灿烂,于是温柔说道:
“上次七夕,在汾河画舫的那日,本来,我给你准备了许多上天的烟花,但不幸后来有了那样的变故,你应该什么也没看见……这幽州城地势较高,没有河边放烟花那么壮观,今天先给你玩了这焰火,等到我们一家人去燕山里泡温泉的时候,我再给你放个大的,好吗?”
“好,好,”殷琬宁双脚小心擦地,让自己停了下来,“骥哥哥无论怎么安排,娇娇都觉得好。那个焰火,可以给我也玩玩吗?我不怕烫手的。”
陆子骥便举着焰火来到她的面前,递给她,然后又趁她看着那焰火满足把玩时,一把将她抱起来,自己坐在了秋千上,再把她放在腿上。
“灰鹰这秋千做得结实,”男人心下一片柔软,“咱们两个人这样荡来荡去,也没有任何问题。”
少女的芙蓉面在半青半蓝的焰火里笑得灿烂,他这才看清了,她的眼角似乎还有泪痕,当秋千再次荡起、她手里的烟火只剩最后一小半时,他轻柔地吻住了她冰凉却圆润的耳垂,问她:“怎么又哭了?”
她只盯着手中尚未燃尽的烟火,下意识反驳:“没有呀。”
男人低低地笑:
“没有就好,我以为你实在觉得,嫁给我委屈了,只能玩这样的小玩意。”
此时,焰火终于熄灭了最后的点点光亮,她扔掉手中已经烧得光秃秃的木签,回身,抱住了他结实有力的劲腰,喃喃道:
“我是因为太幸福,觉得一切都不真实,才不小心流泪的。”
男人低头轻吻她的鬓角,佯作愠怒:
“不许哭,这才刚刚开始呢。”
殷琬宁也看穿了他的把戏,笑道:
“嗯,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说完,不等他回答,她又主动攀住了他的肩膀,就在他不知不觉荡得越来越高的秋千上,吻向了他说不完甜言蜜语的薄唇。
在高空中的接吻,多了一丝刺激和激动,以至于她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嘴唇、闻到了一点点血腥味时,甚至更加兴奋。
不过,因为尚在小日子里,这样的亲吻,最终也只能止步在亲吻里了。
回到卧房的两个人,尽管意犹未尽地缠在了一起,却依旧没有再进下一步。
“再等两天,再等两天就好了……”看着自己新婚夫君那再一次猩红的双目,殷琬宁也勉强褪去了一点昨日的羞赧,小手甚至主动向他的邀下探去、好奇地想要一看究竟,行程才过了一半,就被他握住了腕子。
浑身燥,热难耐的林骥艰难地控制着自己,一想到她昨晚上的梦境,心底的理智便慢慢占据了上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