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鞍,另一手牵着缰靷,一声不吭地往围场边的马厩处走去。
“大哥,大哥,”谈会芳敏锐地觉察到了谈会荣的不满,及时将他叫住,“前两日,这燕山里下了场秋雨,大哥你骑的那匹马,马蹄铁应该有些打滑。”
谈会荣粗眉皱成了一团,不耐地点了点头。
“依我看,去山里比试,多少也有些运气的因素在,谁知道,这麋鹿会往哪个方向逃窜?”谈会英不停地为自己的大哥找着合理的借口,“趁着这会儿天色尚早,我们又对陆公子的骑射功夫深感好奇,不如,我们就再比试一场?”
一听到“比试”两个字,大大咧咧的少年谈会英双眼“噌”地亮了,毫不迟疑地附和道:“比比比!要比要比!二哥你说,怎么比?”
容向钦没有猎到那五彩的麋鹿,谈会兰自然也是不服气的,马上接了话:
“不如,就在这草地这边,我来拟定规则,何如?”
谈会兰这样说了,谈承烨和其他人,自然由着她来。
而谈会兰一拍脑门,定下的规则是这样的:
这几个人重新挑选配马,各自骑在马上,就在这圈定范围的草场里,人与猎物相隔数十丈的距离,在同时放出大小、毛色都不相同的数十只动物来,但参与比赛的几人只能去射杀做了标记的松鼠,若是射中其他动物的,则直接淘汰。
此时正值未时末刻申时初刻,夕阳斜照,那形形色色被放出来的动物,更是让人眼花缭乱,何况相隔有数十丈的距离、目标的松鼠又只有拳头大小。
这个比赛的难度,不比进山猎到五彩麋鹿要小。
谈承烨做裁判,殷琬宁与谈会兰在一旁饶有兴致地围观,好不热闹。
首先,自告奋勇第一个上场的谈会芳,一箭出去并未射中任何一物,等待下一轮;
第二个跃跃欲试的谈会英,虽然射中了猎物,但射中的那却是一只突然窜到了目标松鼠身前的狍子,谈承烨也当即宣布了他淘汰;
第三个上场的,则是被谈会兰寄予厚望的容向钦,但也许是他过于谨慎,等到胯./下的马已经踩过了能射箭的范围,他仍然未将手中的箭射出,只能遗憾等待下一轮;
第四个则是摩拳擦掌的谈会荣,从出发处开始,他那双精光毕露的双眼便一直盯着那目标松鼠不放,可惜的是,就在他有十足的把握、已经射出了长箭时,才突然发现射中的松鼠虽然与目标松鼠生得极其相似,可并没有目标松鼠身上那被谈会兰亲自画下的那浅浅的一道绿色的印记,尽管十分遗憾,谈承烨还是只能宣布谈会荣淘汰。
最后,则是陆子骥上场,策马,张弓,瞄准,射出,每一个动作行云流水,虎虎生威。
让在场众人目瞪口呆的,不仅仅是他又一次轻而易举地射中了那隐藏在众多动物里的那只目标松鼠,而且那支箭还直接射穿了目标松鼠所趴的那块巨石,上前去查看的谈会英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将那支箭拔出。
“好!好!好!”谈承烨拍手大叫了三个好字,继而忍不住感叹道:
“古有李广射虎,今有陆彻之射鼠,陆公子,看来我谈承烨到底还是小瞧了你,敢问,你这骑射功夫师从何人?”
陆子骥淡淡一笑,先拱手向其他对手恭敬施礼,这才正色,回答谈承烨刚刚的问题:
“陆某一介商户,家父让我从小学武,不过是担心日后出了突发情况,能防身而已,今日取胜,也不过只是侥幸。”
谈承烨又是豪迈一笑,上前拍了拍陆子骥的肩膀,对神色各异的众人道:
“刚刚谁还在说,在山上密林里猎到麋鹿,是陆彻之的侥幸,现在,重新比试的结果出来了,你们个个,是不是心服口服?”
其余众人点头称是,唯有谈会荣,铁青着脸色,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谈会芳见大哥面色不虞,又一次主动出来打了圆场:
“额嗯,说陆兄猎到麋鹿是侥幸的话,刚刚是我说的。这样吧,反正咱们也好久没有出来打猎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