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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其制服。

他到底还是忍不住动了私心。

此前,林骥来过灵济寺几次,每一次来,都会到后山这边转转,几乎算是十分熟悉了。

有些路,清幽静谧,鸟语花香,是相会的良好之所;

有些路,干净无碍,景色平平,但胜在很快就能平安整齐、完好无误地回到灵济寺中。

这一回,林骥选择了另一条路。

而此时的殷琬宁,正垂着眼帘,那长睫微微颤动,认真而仔细得,观察着他的虎口。

未几,她抬首,与他四目相对。

少女那双浅色的瞳孔微缩,闪着焦急的目光,朱唇轻启,贝齿开阖,问他:

“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若是毒液入体,即使华佗在世,都药石无灵。”

林骥只勾了勾唇角:

“我感觉良好,并没有觉得,哪里有半分的不适。”

话音未落,殷琬宁却捧起了他为她而受伤的手,毫不犹豫地,放入了口中吸./吮。

这下,林骥腿上本来就摇摇欲坠的伤口,彻底崩开了。

即便是先前,捉蛇的那一整套上树下滚、行云流水的动作,都没能使它崩开。

血肉入口的滋味,对于殷琬宁来说,着实不太好受。

她闻着鼻间充盈的血腥气味,猛吸了那伤处一口,登时眉头皱紧,转身,将那污秽吐在了一旁。

等她缓好了,再看时,那伤口处的颜色已经变好了许多,她的心,也跟着放宽了不少。

虽然她自忖,对陆子骥的好感并不深,但却也没有丧尽天良,想他因为一条毒蛇而就此死去……

至少,至少在灵济寺这里,他如果真的突然死了的话,她可是连那高昂的香火钱,都掏不出来的。

更何况,陆子骥还切切实实,救过她两次性命。

他的大掌一直被她握着,从指间到掌心的薄茧,让她此刻莫名惶恐不安的心,多了一点安宁的保障。

为保万无一失,那毒蛇带的毒液不会随着他全身的血管流动而到处乱窜,殷琬宁再一次,垂下了头。

就在柔软的唇瓣,要再次与那伤口亲密接触的时候,陆子骥那只被她捧着的手,突然反客为主。

她错愕,他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那拇指上的玉扳指,硬硬的,硌得她生疼。

他的声音,多了一分不容置疑:

“如果真的有毒的话,你不去漱口,这毒液在你嘴里,你也会把它吞下去的。”

直到此刻,殷琬宁才意识到两人的姿态暧昧,而陆子骥态度强硬,她捏紧了拳头,红了脸,起身,去往溪边漱了口。

林骥不是不想继续享受殷琬宁的这份主动。

前一晚,在雍州,她中了春./药,意识迷蒙,纠缠着他,追着他的手指,在他越来越紧的怀里放肆。

过了两日的今天,她却是头脑清醒的,因为他为了她受伤。

受伤是有用的,人偶尔也需要示弱。

林骥强行按下了越来越不受控的想入非非,掏出了一瓶治疗外伤的药粉,正在往那被她疼惜过的伤口上撒着的时候,那个自告奋勇为他吸,吮伤口的少女,已经又走过来了。

“光这样撒药粉,药效应该不容易进去吧。我看书上说,”殷琬宁依旧语带关切,“是需要包一下的,这样对伤口有好处。”

林骥却不说话。

而殷琬宁一面说,一面左看右看,她今日出门着急,忘记了带巾帕出来。

要包扎,便要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些衣料“付诸行动”,可奈何她娇娇软软,力气也实在是太小了,咬着嘴唇用力了老半天,身上的裙摆,仍旧是纹丝不动。

林骥在此时突然出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去到了殷府,跟了殷大小姐,才学会了读书识字的?”

殷琬宁还在努力,闻言抬眸,鹿眼里满是不解:“怎么了?”

林骥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