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她从前也只在话本子上读到过,今天这一趟来花艳楼,也算是开了眼了。
眨了眨眼,旋即又想:
如果以后有机会,有男人也为了她而大打出手,到那时,她是会选择胜利的那一方,还是同情失败的那一方呢?
两边的骂战,从楼上蔓延到了楼下,似乎愈演愈烈。
而很多围观热闹的看客也挤挤挨挨,殷琬宁夹在他们中间,说不害怕是假的,只能一直轻轻抓着陆子骥的袖子。
虽然面前这个人不会武功又铁石心肠,但他还算身材高大,真出了什么事,好歹也能借他的身子挡一挡。
见陆子骥面无表情,殷琬宁试探一般问道:
“我们,我们直接去找灰鹰,好不好?”
陆子骥依旧不说话,却只朝花艳楼门口走去。
她无法,只能跟着他。
大堂内的场面实在是混乱,径直出门也根本无人阻拦。两人又回到了花艳楼门口,殷琬宁实在想不明白,问道:
“说好了要去找灰鹰的,现在我们人都出来了,还怎么找?”
陆子骥却只是抬头,看着花艳楼上,那许多扇颜色各异的窗户,依旧冷淡:
“没有说不去找灰鹰。”
殷琬宁错愕。
可陆子骥的话音未落,他却突然揽过了她纤细的腰肢,双脚蹬地,便带着她飞身上了楼。
陆子骥的怀抱是硬的,也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温度。
温良而漫长的夏夜,擦身而过的拥挤的人潮,杂乱无章的耳畔嗡嗡声,还有空气里混杂了更多酒气的香味。
这些都让殷琬宁来不及激动,来不及仔细体会,生平第一次双脚离地的感受。
陆子骥带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翻进了花艳楼顶楼的一间屋子内。
入屋,他把她稳稳放好,从头到尾,都没有多一个字的言语。
凝神屏息,回过神来的殷琬宁这才开始偷偷打量起来。
这间屋子比兴泰客栈的那间最好的上房还要大,陈设却是典雅古朴,和她根据读过的话本子里想象中的青楼,完全不是一样的。
而屋内的灰鹰,正坐在饭桌前沉思,突然看见自家主子带着未来的周王妃进来了,惊了一瞬,这才收起了情绪,问道:
“殿……公子,你们怎么会从窗户进来?”
他明明给林骥写了信,他的主子也从来不是个会翻墙走马、做偷鸡摸狗之事的人。
谁知林骥的回答更加令他意外:
“有人有眼不识泰山,说我不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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