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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一屁股摔在雪地上作为悲惨结局草草收场。

城中的何大人的眼线自然也早就注意到了他们那边的动静,却并未在意,也未上报。

被通缉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嚣张地出现在大街上?更何况那两人嬉笑怒骂,没什么正经样子,怎么可能是告示上的煞星?

算了,估计是哪家的少爷们疯着玩呢。

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修然。”

回去之后,封琰手足无措地看着已经气到脸都鼓起来的聂思远,不知道该怎么哄人。

他又没还手,谁知道这人自己没站稳摔了屁股,都已经生了一路的气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肯理他呢?

还说他幼稚,脸都气成包子了,这人比谁都幼稚。

封琰叹了口气,哄了半天都没把人哄好,再加上自己也理亏心虚,最后默默地出了屋子。

丢人呐真是丢人。

聂思远坐在床上,屁股上还传来阵阵钝痛,可如果要比脸上的痛这都算不得什么。

他恨恨地捶了下床板,简直不敢相信今天知道的一切。

亏他以前还各种端着装着,在人前摆出那副霁月清风的温和模样,结果连里衣都被人给扒了,里外都看得一清二楚。

殊不知哪次他对着封琰这狗东西义正言辞的时候,人家正穿着那套里衣在心里偷笑呢。

一想到这种可能,聂思远羞愧的连想死的心都要有了。

不过还好这事也只有封琰和二二知道,否则还管什么霁月清风,他必把所有知情人士全部灭口,一个都不能留!

就在他还在盘算还有谁能知道这事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出现了一道高大的人影。

聂思远心烦意乱,根本不想搭理封琰,又烦的想要撵人,结果抬起头视线中就撞见了一抹清冷的白。

封琰少年时意气风发嚣张肆意,从不着素色,之前也只是在他死后穿衣变得冷肃。

他愕然地看着眼前脸色不佳勉强套上了白裙的小教主,半晌说不出话,双眸满是惊艳。

其实想比销金楼的时候,封琰似乎又长高了些,这人也奇怪,越是颠簸折腾越是硬朗,脸颊没了少年时候的青涩,也愈发凌厉。

可穿上白色的女裙之后,不仅没有违和,反而比之前的红色更要冷艳逼人,若不是喉结等物太过明显,站在那便如一枝俏生生的寒梅,线条干净明朗,眉宇含霜,偏偏唇上又带着蛊惑众生的艳。

聂思远很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直接看直了眼。

他突然又想起了江肆。

主要是想起江肆骂封琰的那些话,说他就仗着好看,学了勾栏院的那套狐媚法子哄人。

还真没冤枉了封琰。

聂思远刚因为丢了脸,心里窝火,可冲着那张国色天香的脸,突然就没了半点脾气,甚至还更没出息地凑过去拽人家指尖。

“我逗你玩呢,怎么还当真了?”

以前他不清楚,后来才知道封琰虽然容貌甚好,但小的时候没少因此吃苦,差点被卖到窑子里去,自然对此事万分抵触。

七宝村村长那令人作呕的眼神聂思远到现在还记得,想起来便恨得咬牙切齿。

不用想都知道封琰是忍受了多少污言秽语和恶心的欲念才渐渐有了反抗的力量,终于不用再有那样的担忧。

结果上次为了哄他一个吻,就让他直接放弃了底线。

这次又是

聂思远明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故意哄他,却还是忍不住心软。

“不这样怎么办,难道真要你气得一个晚上都不理我吗?”

封琰垂着眸子,因为睫毛又长又密,眼尾尤甚,在灯光下都晕染出墨色的阴影就算不上妆,只凭着那白皙的皮肤,黝黑的双眸和艳丽的唇都足以勾魂摄魄。

偏偏这份妖冶又被身上的素白淡化,最终化成了可不亵渎的冷艳绝尘。

聂思远觉得他端正那么多年,最后能栽到一个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