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聂思远耳边,让他全身冰冷,血液凝固,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强烈的痛苦和绝望如同潮水将他淹没,带来的满是悲凉的窒息。
“聂思远,对不起。”
封琰说出这六个字后,再次吐了一大口血,这下床单都被他染红了一大片,随即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聂思远被他压在下面,捂着眼睛沉默许久,长长地叹了口气,最终神色黯然地离开了房间。
晌午,阿星看着昨晚彻夜未归,今早回来后就沉默不语的大公子,感觉有些不对。
“公子,要不要休息一下?”
他们两人正走在上山的路上,聂思远目光空洞地看着前面,呼吸急促,几乎上不来气,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继续往前走着。
“公子,公子!”
直到阿星急了,他这才茫然地抬起头:“怎么了,到银娘娘庙了?”
阿星愤愤地睁大了眼睛:“您这身子本来就弱,昨晚不知去哪沾了一身的脂粉气,你看看你现在喘的!我可提醒你,虽说现在日日喝着补药,可那事还做不得!”
聂思远脸色微僵,皱起了眉。
“我昨晚去销金楼调查去了,你乱说什么。”
阿星满脸狐疑:“那查到东西的下落了吗?”
聂思远摇了摇头,就见他撇了撇嘴,嘀嘀咕咕地骂着。
“原本以为那魔头能帮上忙呢,结果他直接没了人影,只留下公子一个人去调查,就算真找到了东西,公子也拿不回来啊!”
“他”
聂思远抚了抚胸口,咳了两声,还是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销金楼情况复杂,若是容易找到,百里河也不会找我们了,那边急不得,咱们先去银娘娘庙看看。”
他皱着眉往远处看了看:“陈三火说当地经常去那求子,应该不难找。”
“会是那个吗?”
阿星指着远处一座小庙说道,“可看着好小啊。”
聂思远这才发现远处确实有一座小庙,人来人往,他们两人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近前。
那庙确实极小,除了两盏巨大的青灯,便只有一座莲花池,而银娘娘的像便在莲池正中,虽不过几丈距离,可香火确实很盛。
“人还真多!”
阿星看着周围人来人往不由得发出惊叹,回头就见聂思远皱着眉盯着那尊石像,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怎么了?”
这石像是个女子,全身银色,面容栩栩如生,聂思远还从未见过如此精湛的雕刻手艺,只觉得这人都像是能马上活过来一般。
就因为太过于生动,所以看起来甚至有些诡异。
女子面容姣好,神情平静,可聂思远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莫名地恐惧。
他总觉得这位银娘娘透着股冰冷的邪气。
就算之前在不夜城地下看到那尊伐楼神像的时候,他都没有这种心里发寒的感觉。
“没怎么,就是看着这银娘娘像感觉不太舒服。”
聂思远脸色发白,隐隐闻到一股清冽好闻的香气,精神微振。
今早折腾许久,加上又走了这一路的山路,他刚刚还喘的厉害,可闻到这香气后,竟然生出许多力气,连呼吸都平稳下来。
散发出阵阵幽香的便是那池中的莲花,现在已是深秋,可那花瓣仍生机勃勃地绽放着,颜色也要偏紫些。
每一株莲花上还都绑着祈愿的红布,似乎写着人名。
就在这时,一怀着身孕的女子走到莲池边缘,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从她腕上滑落,滴在花上,瞬间消失不见。
片刻后,她将手包扎好,又恭敬地朝着石像拜了拜,这才转身离开。
对此其他人似乎也十分熟悉,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聂思远目光微闪,立刻追了上去。
“姐姐留步!”
那女子正准备下山,突然听到身